但眼下情势如此,如果箭矢一直留在体内,等到伤口化脓,张日山绝对撑不过今晚。
痛苦只是一时,但人没了一切就真的成了泡影。
话音落下。
张启山再次硬起心肠,咬了咬牙,借着之前的法子,将第二支箭矢头尾两端切断,然后又发力将它生生拔了出来。
两处狰狞的伤口,彻底崩开,痛苦如浪潮一般的席卷,疯狂的肆虐着张日山的身体和精神。
其再也没能撑住,整个人双眼一合直接昏死过去。
“佛爷?”
“副官没事吧?”
见状,众人都是一阵惊呼。
“没事,他只是晕过去了,等睡醒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应该就能恢复过来。”
张启山伸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又拿水壶冲洗了下手掌。
一双手上沾满了鲜血。
听到几个人问起,他摇摇头,示意张副官没事。
“副官真汉子,这样的伤我估计早都扛不住了。”
从张日山身上收回目光,吴老狗一脸惊叹的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张家的每一个人,从七八岁开始就会受到严苛无比的训练,受伤早已经是家常便饭。
一行人重新回去休息。
放松下来后,之前奔命的疲倦顿时涌上来,更多的却是死里逃生的后怕。
吴老狗却没休息的心思,目光在四周搜寻了下,又起身走到那甬道口处,拧着眉头望向深处。
“忘了个人。”
“许兄弟呢?”
他这话一出,齐铁嘴和张启山都是面面相觑。
气氛一下凝重的刹那,那条漆黑的甬道深处,忽然想起一阵脚步声,随即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