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殷大人一个,我还不知道吗?”
“去!”冯远道轻轻呵了一声,“大人说话你少插嘴。”
殷时韫笑了笑,低头吃饭。
正此时,有随从快步跑进来,在殷时韫耳边耳语了几句,他神色微凝,放了筷子,“伯父伯母,我刚得了消息,嫣儿现在和魏行贞一块儿在太尉府上,我想赶去看看。”
李氏怔了怔,但还是很快向着殷时韫挥挥手,“好啊,快去吧。”
冯易殊三两口吃完了碗里的饭,“我和殷大人一起去!”
眼见两人远去,冯远道这才皱眉道,“你说你……嫣儿这才刚嫁出去,你就在这儿敲打时韫,这……这不合适啊。”
“老说你活不明白,你还真不明白啊,我这是在敲打么?我是在让时韫安心。”李氏看了丈夫一眼,“人孩子心里明白着呢,你瞧瞧刚才,时韫应我的话应得多开心。”
冯远道怔了一下,“……这样啊。”
“再说了,就算是敲打又如何,我不该敲打么?殷太师那个后院哟……啧啧啧快六十的人了还纳那么些十来岁的小姑娘,要不是我从小看着时韫长起来的,知道他是个好孩子,我可不放心今后让嫣儿嫁到殷家去。”
……
……
午后,太尉府内外的人已经都散去了,薛安山单独留冯嫣下来小叙,魏行贞两手抱怀,独自站在屋外廊柱下静候。
闻得不远处有脚步声,魏行贞抬起头,便将将好对上了殷时韫与冯易殊的目光。
殷时韫在看见魏行贞的一瞬,眼中便惊起了火光——上个月恩师林安民被驱出洛阳时是何等的仓皇狼狈,那些片段里的伤感和不甘在一瞬间涌上了他的心头。
当如此奸邪狡猾的仇敌出现在眼前,这分难掩的怒火连殷时韫自己都没有想到,但他毕竟是殷时韫,转眸之间,一切的怨怼便从眼中散去,他目不斜视地从魏行贞面前经过,但冯易殊却停了下来。
冯易殊盯着魏行贞,魏行贞也不躲闪,四目相对,魏行贞先开了口,“怎么?”
“真恶心……”冯易殊微微眯起眼睛,“你这种枉害忠良的奸臣贼子还有脸到这里来?我庐陵党人,皆愿剐尔皮肉!”
魏行贞笑了笑,转身要走。
“魏行贞你站住!”冯易殊立刻伸手挡住了魏行贞的去路,“想跑是吗?我——”
“五郎?”
冯嫣的声音忽然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