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动静了。”
冯小七好奇起来,“他还做过什么?”
“这就……说来话长了。”
两人在层层叠叠的树荫下行走,烈日变成星星点点的微光洒在他们身上。
“天抚十二年,他偶得了几株玛瑙石榴。”冯嫣轻声道,“五月围猎的时候,正逢石榴花盛开,他怕别人看不到自家的石榴花开得有多好,便将花枝移植到木槛中,底下再添上几个轮子。
“人家出行,身后跟着自家的猎犬鹰鹫,他则牵着一辆放着花的小木车,呼作‘移春槛’;
“结果没过多久,长安一带的木匠便开始彻夜赶工——因为家家户户都想打一副‘移春槛’,等来年春日的时候斗花。”
“等到天抚十三年春,他又迷上斗鸡,拉着三五好友立了斗鸡社,于是当年京城一只雄鸡的价格能卖到上百钱;
“次年春,他又拉上好友去山中踏青,众人在竹林中静坐,约定旋落的竹叶落在了谁的杯盏里,谁便要饮酒赋诗——”
“啊,”冯小七突然反应过来,“为了看魏大人步行而专门割断了马匹缰绳是不是也是那次?”
“对,”冯嫣点头,“时人称之为‘飞英会’。”
冯小七终于明白过来。
“那这么说来,我也早听过这位国公爷的大名了……奇人啊。”
……
大理寺的一处议事厅内,纪然突然颦眉看向了魏行贞。
“魏大人?”
魏行贞拿起杯盏饮一口茶,“怎么了?”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魏行贞放下了茶盏。
“……你们从审讯中得知,上次在淳和坊抓到的四人均是几年前逃荒至洛阳的流浪人,这几年来一直受城中商户沈千及其手下‘无为馆’的救助。”
纪然微微后仰,两手抱怀,审视着魏行贞的言行。
从今早进大理寺开始,魏行贞便是一脸的漫不经心——不过,他今日看起来似乎心情不错,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开心事,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时不时会浮起一个浅浅的微笑。
“看不出来,原来魏大人在听啊。”
魏行贞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纪大人主持例会,不好好和你的下属讨论案情,怎么反倒来盯我有没有认真听你讲话。”
“魏大人此言差矣,”纪然也冷着脸,“这次皇上既然钦点了你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