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笑意回头,“魏大人方才想说什么?”
魏行贞也站定下来,他神情严峻,“我……从来是个洁身自好的人,阿嫣要相信我。”
听着魏行贞这样煞有介事的澄清,冯嫣反而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魏行贞一开口要解释的,竟然是这个。
她笑了起来,“是不是洁身自好不知道,但我相信昨日在东市出现的不是大人。”
魏行贞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冯嫣轻声道,“魏大人昨日申时末,在岱宗山附近的丛林里找到了贺公,又趁着北门酉时交班的时候将人带了回来,可是纪大人却说你昨日下午去了东市西市,又是买茶叶,又是清堂听戏的……”
冯嫣上前一步,“魏大人真是好本事,竟能同时出现在城外与市集之中——难道有谁扮成了你的模样,竟骗过了所有人?还是你用什么邪术,造出了自己的傀儡?”
“没有傀儡。”
“那是怎么回事?”
魏行贞轻叹一声,“就是普通的幻术,以气化形罢了。本质上和阿嫣在夏日宴上看到的情景没有什么不同。”
冯嫣突然皱起了眉头。
……幻术?
她突然很想敲一下魏行贞的脑门。
魏大人,你是不是以为我平时不出门,书读得少,所以好骗?
在夏日宴上用幻术制造花与草木,尚且有五感之难,如果要用幻术造出一个活生生的人,且不被旁人识破,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
因为——人,对于自己的同类,有着难以想象的敏锐。
对于与人相像的东西,人们总是会有偏爱,譬如狸奴——它们有一双大眼睛、扁平的脸胖和高而圆的前额,就好像婴孩的脸。
然而当这种相似到了一定的程度,这种偏爱则会陡然变得恐怖起来。
有时,人甚至很难说出假人与真人之间究竟有哪里不同,但只要有一点点细枝末节的差别,就足以使一切幻术造出的假人,在常人眼中往往如同僵硬的行尸走肉那样刺目、显眼。
从古至今,冯嫣从未听过有谁以幻术造人,且能以假乱真的——除非是肉傀儡。
肉傀儡的本体多是专门捕捉的肉身,所以看起来稍稍逼真一些,但这与一线牵一样,是最见不得光的邪术。
“证据呢。”冯嫣颦眉道。
“……阿嫣随我来。”
冯嫣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