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如常地在夏日的热风里慢慢往前走,神情温和平静。
在将要踏入小楼的时候,冯嫣的步子越来越慢,最后停在了门前的栳樟下头。
“有句话,我想问问魏大人。”
魏行贞也旋即停了下来,“你说。”
树荫下,冯嫣沉眸而立。
风把他们头顶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如同波涛,涛声中蝉鸣聒噪不已,冯嫣转过身,望向魏行贞的眼睛。
“魏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达成的愿望?”
魏行贞怔了一下。
这个问题瞬间让他觉得心口有些沉闷,他以为冯嫣会问夏至无影或是让她获得安宁的秘密,然而她没有。
魏行贞几度张口,又陷入沉默。
眼前的冯嫣和记忆中冯嫣好像达成了某种重合。
他望着他,并且在她的目光里看到了一些好奇,一些试探,还有一些熟悉的温柔——尽管那是带着客套和生疏意味的、对待陌生人的温柔。
一种复杂的心绪突然间涌上他的心头,让他有种强烈的、想要谈及往昔一切的冲动。
关于我,关于我们。
无数的心事倾泻而下,反而让人无从开口。
一阵风在此刻拨乱了冯嫣的头发,魏行贞缓缓抬手,似是想要将冯嫣的乱发挽到耳后,但冯嫣几乎立刻侧开脸颊,避开了他的手。
魏行贞一下清醒过来。
冯嫣望着他,目光里多了几分戒备,“魏大人为什么不说话?”
魏行贞收回了手。
他低声答了一句,“是啊,我有。”
“这个愿望,也和你为什么要接近我一样,是一件不可说的事吗?”
魏行贞望着妻子的眼睛,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只是现在还不到说时候。”
“为什么?”
“因为现在,它们还无关紧要。”
冯嫣忍不住笑了一声,魏行贞的话就像是一个蹩脚的哑谜,但今日,她偏偏就是有兴趣和他把这个哑谜继续打下去。
冯嫣抬眸:“那在大人眼中,现下什么最有关紧要?”
魏行贞轻声道:“阿嫣过得开不开心,最有关紧要。”
这一句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冯嫣有些猝不及防。
她双颊微红,可与其说是羞怯,倒不如说是微恼——每一次,几乎是每一次,当她认真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