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要说几下他那“媳妇”,问他这次回来是不是要把婚结了。
把婚结了......
梁进锡就这么一路走回家,神色还算镇定,表情真诚的跟乡亲们打着招呼,但内心实在难以言喻。
那压着的不爽就跟脚底下的雪似的,越压越瓷实。
进了自家院子的时候那脾气已经硬得跟砖头似的了。然后跨进院子就看到他妈正在和一个姑娘在晾衣杆下面说笑着收着衣服。
姑娘背对着院子木门,她妈在衣服的另一面。
“舒舒啊,你这孩子,什么都好,但你要是跟进锡在一起,也别太软和了,进锡那脾气,你是不知道,我跟他爸小时候可真是操碎了心,他哥从小就稳重,他看着倒像是稳重的很,但那暴脾气,小时候村里跟他同龄的比他大几岁的,就没谁没挨过他的打,好在后来人家都怕了他,不惹他了......但我跟他爸可没人替他跟人赔礼道歉,他六七岁的时候,他爸打他木头棍子都不知道打坏了多少根。”
梁进锡:&%$#!
林舒似乎也受了些惊吓。
她张了嘴,好一会儿才道:“大娘,梁大哥,梁大哥这么大脾气?”
那她擅自说自己是他对象,他会不会生吃了她?
“可不是!”
胡大娘道。
不过胡大娘说完就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林舒语气中的惶恐,哎哟,别吓坏了这孩子......这不是在给儿子减分嘛!
又忙安抚道,“不过那都是小时候,大了倒是没脾气了,就说话难听。不过我跟你说,他自小就是有主意,有担当又讲理的孩子,几岁就能跟着他叔去山里打猎,那时候啊山上还经常有野猪......”
几岁就上山打野猪?
这跟讲理有半分钱的关系吗?
林舒更不好了。
胡大娘看林舒眼神都不对了,忙又改了口,道,“舒舒啊,你不用担心,你这样的孩子,进锡他要是都能对你不好,那我拿大棍子打死他!”
梁进锡:......
“妈!”
他沉着脸喊了一声。
我小时候你都没能一棍子打死我,现在是要打死谁呢?!
石破天惊。
林舒吓,不,惊得手一抖,手拽着衣服就转头目瞪口呆的看了过去。
梁进锡本来是看着他妈方向的。
可是林舒转头过来,他下意识就略垂了目光向她看过去。
四目相对。
都愣住了。
梁进锡愣住,是因为虽然先前听过赵书记好像说过,那姑娘“长得好”,可对他来说,长得好不好都没有任何概念和意义,都一个样。
但不包括这个。
他脑子里甚至冒出来几个很古老很古老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的词。
什么叫肤如凝脂,欺霜赛雪呢?
什么叫眸若星辰,长睫若羽呢?
饶是梁进锡满心的暴躁和不满在这一刻也跟热火突遇到了冰雪一般,凝滞了滞。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