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雷劈!”
“你胡咧咧什么!”
门口一声暴喝。
梁二叔冲进来就一把把梁二婶扯了开来。
他原本是在隔壁屋里找东西,是听到了梁冬荷那声“砰”得踢门声给引过来的。
......然后就听到了这么一番撕扯。
梁二婶打她梁冬荷并没有还手,她看着被梁二叔扯开的梁二婶,红着眼睛,嗤笑一声,道:“我不认你?我为啥不认你?你这些话人前骂,背后骂,都翻来覆去的骂了好些年来,次次都要掰扯一番......当年是你把我给卖了,亲口说的拿了东西就生死再不相干的,怎么,自己说出去的话是屁话,一有好处就扒上来,不给就又变身亲妈撒泼打滚了吗?”
梁二婶一听梁冬荷这话就又要跳起来,却是被梁二叔一把捏住了胳膊,捏得骨头都差点断了。
“冬荷!”
梁二叔也是凶煞了脸,冲着梁冬荷道,“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有什么事好好说,你妈......你二婶糊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何必跟她计较,发这么大火?”
何必跟她计较?
然后让她三天两头的上蹦下跳?
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
她忍了五年,不想再忍了!
......尤其是在她算计自己的亲事不成之后,竟然敢合着别人算计珍珍的婚事,从那时候起,她连最后那么一丁点残余的顾念都断了!
可这些年,什么断关系的话没说过?
对她妈这样的人来说,只要掐住她是你亲妈,什么话都可以当成是放屁!
所以说话有什么用?
梁冬荷冷笑了一声,她“啪”得一声将手上的本子砸到了陈红梅面前,道:“捡起来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陈红梅一愣。
这,冬荷她过来不是为了进锡他媳妇的事跟她妈吵架的?又关她什么事?她莫名其妙的捡起了地上的本子,伸手翻了翻,翻了几页之后,面上的血色可见的白了。
她抬头,有些慌张的看向梁冬荷,道:“冬荷,这,这上面为啥怎么说?说我偷了厂子的钱......冬荷,这,这都是一年前的事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好好的,去年过年查账都没事......这一定是有人害我的......”
“你翻到最后一页。”
梁冬荷冷冷道。
陈红梅猛地翻到最后一页,她只看了前面那几行字头就是一晕,手上的本子差点掉下来。
梁冬荷猛地从她手上抢过了那个本子,然后直接念道:“一九七六年四月到五月,徐芳会计生产难产,请病假两个月,工人陈红梅暂代纺织品厂会计,期间共贪污销售款一百七十元,偷售春鞋十二双,劳动服五套,共卖出一百一十元,徐芳会计查出此事之后,厂长梁冬荷个人出钱补了陈红梅偷拿偷售的漏洞。”
“冬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