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之名如雷贯耳,且说他昔日在颍川书院也讲过一段时间课。
对颍川书院的学子来说,也算是授课恩师。
“郑师没事吧?”杜袭可不认为,郑玄会那么好说话,为反贼授课三年。
“只能说郑师的身体和精神,比以前好了不少。”戏志才笑道,“其实泰山那边的好东西不少,比如说满满的一个藏书室,里面的书籍全部对外开放,随便翻阅和抄录……”
听到这里,杜袭的呼吸已经稍微有些急促起来。
任何一个读书人,都无法拒绝满满一屋子的书本。尤其还可以随意翻阅抄录。
见杜袭已经心动,戏志才饶有兴致的说道:“郑师曾经询问教主,免费开班授课,想方设法收集书籍,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培养人才?当时教主是这样回答的……”
横渠四句最初只是张钰说给郑玄听,后来郑玄说过孙乾和国渊听,两人在课堂上说给学生们听,最终是传到每个人耳中。
如今通过戏志才之口,传入杜袭耳中,依然是震耳欲聋,发人深省。
“子绪,如今奸臣当道,宦官擅权,陛下昏黜……在他们那里,你能看到希望吗?”戏志才眼看对方开始沉思,立刻补刀,“我认识的杜袭,可不是贪求荣华富贵之人。”
“志才又在激我……”这点伎俩激不到杜袭,除非,他自愿被激,“也罢,既然你说得如此美好,便随你去泰山看看。只是说好了,若不满意,我要走,你不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