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族学打底,优秀的子弟去颍川书院就读深造,主要是累积人脉。
以后出仕为官,大家就都是颍川党,有什么互相帮衬一下。
“就杜氏的产业,在阳翟买个宅子就那么难?”戏志才看向杜袭。
“不是‘那么难’,而是‘真的好难’!”杜袭摊牌了,“两年前黄巾之乱,波才路过颍川书院,对书院秋毫不犯,甚至阳翟都没有祸害……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出这里有神祇庇护,贼人不敢靠近。去年开始,这房价就不断涨……杜家小门小户,真买不起!”
杜家就两个大人当过官,也没有累积下来多少产业。
说是豪强,不如说是比较大的地主。
尤其杜袭的父亲这一辈没有出仕,他这一代不出仕,那基本就沦落为普通土豪了。
到时候,给予杜氏产业的豪强不知道有多少。
杜袭也是担心这个问题,最后打算搏一搏。
反正家里还有个杜基,自己若能拼出一条路,杜家也能稳固一些。
“这个好像是我的错……”戏志才想了想,“波渠帅大概是担心误伤我,所以就绕开了颍川书院,甚至是阳翟。”
“若是这样那你赚大了,现在就这样突袭过去,基本那各大豪强的子弟,就一抓一个准,没一个能跑掉的!”杜袭先是一愣,随即调侃道。
就说这世间哪有什么的神祇,真就以为阳翟会安全,然后扎堆过去。
这下可好,省得戏志才东奔西走,直接就能来个一网打尽。
队伍走了两天,差不多抵达阳翟,经过襄城和颍阳,队伍扩大到五万。
黄忠已经尽量表现得足够‘残暴’,不过说到底在场的众人都不是暴徒。
“你们这样绝对会暴露的……”眼看到阳翟,杜袭看了看队伍,最后叹了口气。
“暴露肯定会暴露,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黄巾少帅是个反贼,哪怕他现在是泰山太守,在朝廷和百官的眼里他永远都是个反贼。所以在决战之前,要捞够好处做够准备!”
“你那么一说,我对他也开始好奇起来……”杜袭感慨,“怎么就觉得,他造反的时候已经想到会被招降。招降的已经又做好下一轮的造反。”
“少帅说过,他所代表的的阶级立场,和豪强甚至是朝廷的立场,正好的对立关系。”戏志才摇了摇头,“主要还是这个立场没有退路,要退只能是朝廷和豪强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