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汉已经用自己来证明,只是小幅度的更改,其实没什么用,它最后还是会变成贼窝。
这和家主已经没什么什么关系,下面的管事,甚至普通的家奴,哪怕有一点权力的,都已经开始有自己的利益和人情。这个时候家主要大改,牵扯到的已经不是他自己的利益,而是所有人的利益。
你觉得,那些管事和家奴,会允许他这样大改?”张钰反问。
“可王莽同样用新朝证明,乱改的结果就是连两代都没有能传下去。”赵云回怼。
“王莽不是要大改,他是要回复周代那种原始的结构。那个时期黔首甚至连姓氏都没有,只是捆绑在士大夫手里的奴隶。他们如今好不容易有姓氏,有家族有了新生活,怎么可能还愿意回到过去?
对于管事们来说,周代的制度也是老掉牙,他们平时尊孔,那是打着尊孔的名头,在皇帝的脖子上套上枷锁,让他不敢乱来,却从来没有一个人,真的就认为回到周代,一切都会好转。
历史只会前进,就算短暂倒退,也注定不长久。新朝的灭亡,仅仅是说明了这个道理!”张钰自然有他的论点。
赵云觉得脑壳痛,三观冲击得太厉害,尤其张钰在说明自己的论点的时候,还专门用了暗示的方法,不断强调自己的正确性。
“那张教主如何断定,你认为的家园,就不会出现问题?”赵云反问。
是的,到了这一步,他其实也已经词穷。说真的,他就算看过书,也不可能有那么丰厚的学识。
以前的学识,一部分是家族的蒙学,一部分是自学,更多是童渊传授的结果。
其实这样也不好,一般来说老师在授课的时候,也会把自己的三观传授下去。
“这个世界哪来千年万年不变的家园,一个房屋修修补补,二三百年也已经腐朽得不行。国家也一样,这个制度不合适,我们换一个,慢慢去尝试。
比如说,我们先定个小目标,构筑一个四五百年不会灭亡的国家。以后修修补补,可能又能坚持二三百年。再然后我们的后人,又开始尝试构筑一千年寿命的家园……”张钰缓缓说道。
“那如何保证,新的制度不会如王莽的新朝一样?”赵云反问,其实现在很多人主流的想法就是这样。知道大汉已经很破旧,需要更换,可谁能保证不是下一个王莽。
保汉派,要么一身利益都已经和大汉牵扯在一起。要么就是担心新的制度,会损害到自己的利益,想着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