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不好承担责任,被革职还好,被砍才是真的无辜。
年老的更不必说,本身生老病死都属于人的常态,问题皇帝这种身份,他心情不好可能把老人的去世归咎到太医身上,这就只能说是无妄之灾。
中间的青壮也好不到哪里去,比如说皇帝现在,知道身体亏空,就不敢下猛药。
万一虚不受补,或者反应强烈一些,皇帝觉得自己是害对方,那么说不定下令把自己砍了。
皇室就这样,贡品最好的部分不敢上交,毕竟这玩意品质每年都不同,怕说是糊弄皇室,然后掉脑袋。太医也一样,能保守治疗就保守治疗,医术本来不够发达,虎狼药又是真的猛,就没有哪个太医愿意冒险的。
“陛下……”刚刚作为郎官过来的刘赟坐不住,出面说道,“下官认识一个道士,他的医术极高,曾经给人开膛破肚,不仅没死人,而且治好之后,那人更健康了。”
说的就是黄叙,之前就在旁听,只是这几年主要还是以调养身体为主,至于从军基本不可能,可以尝试好好读书,走这个路线出仕,这是张钰和黄忠说过的。
“…………”刘宏看向刘赟,其实第一个想法是‘这谁啊’。
刘赟前几天才去光禄勋报到,当时他在治疗,自然没有见这个‘亲戚’。
认识都不认识,那自然不会听他的‘疯言疯语’,什么叫做开膛破肚还能活的……这已经不是医术,而是道术的范围了吧?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下去吧!”若非感觉到这郎官并无恶意,刘宏非要命人把他拿下,少不得让光禄勋好好训斥一番。
“陛下……”刘赟还想说,见刘宏真的不耐烦,只能乖乖退下。
“陛下,刚刚那位,是济南王家的公子,应征过来当郎官的。”眼看刘赟退下,张让才上前,低声说了句。
“阿父怎么不早说?”刘宏一愣,随即反问。
“刚刚他说的那个,太匪夷所思,奴婢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张让表示无辜。
“那阿父觉得,他说的那番话,有几成可信?”刘宏也是病急乱投医,太医要一个月,他能忍一个月吗?那当然不行啊!
“奴婢稍微想了想,就算十成十,也不好把人请过来。”张让有些为难,“那济南国被白波和泰山贼夹在中间,也有传闻济南王已经通贼的。事实如何姑且不说,但济南国那边,最大的宗教名为‘太平教’,那这道人,怕也是太平教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