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鸟背负双手,立于那隐隐发出阵阵红光的昏暗洞穴之内。
面前是一张石床,石床之上布满了凸起的尖刺,呈整齐规律状排列,尖刺之上隐隐还能看到些许血肉的痕迹,端的是恐怖。
而那石床四周,是同样材质石头雕刻出来的凹槽,凹槽槽壁之上刻画着绵延不绝的阵纹,及至那石床床侧而上,那阵纹便变得歪七扭八,粗细不一,如同被蚯蚓爬出来的一般。
而此刻,王子文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迎一正仰面躺在那石床正中心之上,整个人竟是被分得七零八落,能看到各处分割而出的血肉。
那尖锐的石刺透过他的身子,好似在吮吸他的献血。
身躯连接处,血流如注,石刺过处,也有不断的血液从上而下,仿佛渗进了石床内部一般,而那石床周边的凹槽之内,血液已然流淌起来,像被烧开了一般,冒出刺啦刺啦的气泡,而那原本暗淡的石床侧边的阵纹,正不停地被血液给注满,由下及上,好似正在反补迎一的身躯,孜孜不倦。
司青鸟眉头都不皱一下,好似在看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其以灵识之躯,很轻易地就看到了那分割开来的血肉之间,有许许多多明黄色的细线连接着。
那细线极细,丝丝缕缕,仿佛随时都可能断了一般。
“金蟾丝!”司青鸟轻声呢喃了一句。
这金蟾丝是从剧毒异兽金蟾的唾液之中提取而成,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可毒世间万物的金蟾唾液,竟能提炼出可负载灵识的丝线。
只是金蟾本就来之不易,其唾液又极其稀少,加之提炼难度极大,提炼之人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一命呜呼,机巧宗存物也相当有限,如眼前这般丝丝缕缕的,已是掏空机巧宗家底了。
“师叔来了啊!”
幽幽一声,好似从极远处传来,听不大真切。
司青鸟笑道:“本宗重宝即将出世,作为机巧宗一员,定是责无旁贷,护佑一二的!”
“师叔言重了,本是师侄私心,却要劳动机巧宗上下为之奔波,心中惭愧!”
迎一的声音更清晰了一些。
“你是机巧宗宗主,何来私事一说,更何况,此次祭炼若是功成,将是本宗一大盛事,自当慎之!”
“谢过师叔了!敢问师叔,万事可曾准备妥当了?”
“你那弟子是个什么性子你当了解的,自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说起来,你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