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凝望着常夏宫的方角,好片刻后才把视线转回自家少监司身上,脸上神情有着谷辰未曾见过的苦涩。
“尚是我和邬真的弟弟。虽然是妾室所生,却是父亲梦寐以求的儿子,邬氏上下都对他寄予厚望。邬氏家风是女人负责教育子女,我跟邬真都是母亲教的,但尚的母亲去世得早,所以小时候是由我和邬真负责他教育的”
邬言以缓慢语调讲述着,在谷辰听来那声音似乎有飘渺。
“虽然我跟邬真都是负责尚的教育,但我们的方针差别相当大。比如邬真就是那种贤妻良母的类型,会把人照顾得无微不至嘛,卿应该有切身体会。尚自幼就是相当皮的性子,基本上在他做任何危除事情前,邬真都会阻止他。”
“是”虽然不知道为何话题会跳到公子尚的教育上,但谷辰还是下意识地点着头。格物坊能顺利运营至今可以说大半都是女司书的功劳,在受邬真照顾上,恐怕没有人比谷辰体会更深刻。
“我的性格和邬真不同,更喜欢舞刀弄枪,要说是继承父亲也行。”
邬言嘴角拉出苦笑,语气也渐渐褪去了公务的拘谨。
“看到尚被邬真照顾得太好,我当时就想着要继承黎阳公之位的男人,身上连个伤疤都不敢留下是哪门子的道理?所以我对尚就不怎么管束,就算他想要冒险也由他去,是成是败都可以。要是连接受结果的器量都没有,哪还当什么男人?”
“原来如此。”
谷辰再度点头,迄今为止掌府女杰给他的感觉也确实如此。
照顾周到的二姐邬真,和放任冒险的长姐邬言,虽然无缘跟公子尚见面,但谷辰下意识觉得公子尚应该喜欢亲近长姐邬言才是。谷辰心里涌出朦胧的想法,皱眉等着邬言再说下来去。
“我跟邬真的方针不同,似乎给那孩子带来很大困惑。没了标准的他做出举动越来越胆大妄为,因此被邬真训斥过好几次,我也被提醒要好好管束尚,但却没放在心上仔细想想,那时候要是我听邬真的话,稍稍管束下尚的话,事态也不至于演变到那般地步”
邬言摇摇头,从肺里号出深深的叹息。
“虽然过后说这些太迟了,但这些年来我一直耿耿于怀”
“为什么告诉我?”
回应着格物坊主的困惑视线,邬言露出微微落寞的神情,仿佛忍耐什么般的摇摇头,随即望了过来。在别无旁人的策论室里,以勇猛威名震慑近远诸侯的掌府女杰,注目着他,眼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