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重情义的性子,这点固然值得可爱,但反过来也令他容易为情所困。那叫飞燕的女剑士,恐怕也是格物坊主的仰慕者之一吧?尽管不知道她为何不辞而别,但为区区女人离去而搞得自己郁郁寡欢,荒废正务,至少在邬言看来实在是太过不值得——
要是换成别人也就罢了,但先前相谈中某人已被暂定了“邬氏姑爷”和“次任黎阳公”等身份。既然是将来要担起家氏国业的人物,自然不能有如此这般的颓丧表现。
“走,去跟他谈谈。”
邬言深吸口气,一按扶手站了起来。飞燕的事也好那晚的事也好,邬真的事也好黎阳的事也好,许多事情都非得跟某人做个交代才行。
“唔呕”
城西酒巷的某墙角,一头顶古怪陶壶的醉汉扶着墙壁吐得翻江倒海。
来往行人朝醉汉投出嫌弃视线,并纷纷下意识地远离了墙角。像那样的醉鬼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故而没人去投以特别关注,也因此也就无人察觉,那吐得稀里哗啦的醉汉不是别人,正是随着飞鹿营而名震黎阳的格物坊主。
当然对谷辰来说,就算喝闷酒几壶黄汤下肚就醉成这样,也不是啥值得炫耀的事情,没人来打扰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扶着墙壁吐了好一阵,缓过气来的谷辰在街边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