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朱氏心生疑惑。
而且这么多年来,王家没有一人上门看望过大郎君。
她想若是她不幸亡故,她的爷娘和哥哥一定不会对她留下的孩子不闻不问。
何况王玉娘是难产而亡,不是什么人为因素,王家人应该不至于去怨恨女婿。
那是什么原因让王家人这么多年来对一切都不闻不问呢?
陆蕴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道:“京兆尹查明了王管事的死与陆家无关,应当是这些年做生意与人结了仇,才会被截杀。也从王管事的妻儿口中及私藏的账本中查明这一万两黄金确实是锦绣书坊十三年来的收益,便直接将箱子交还了过来。”
朱氏也就没有刨根问底,顺着他的话道:“这天子脚下的官差不仅办事效率高,竟还如此清廉。”
一万两黄金,谁见了不蠢蠢欲动,就算知道贪不得,也要从中捞取很多好处,哪能这么轻易就交还给苦主?
夫君不过是个四品官,在圣人跟前也挂不上名号,应当不是出于忌惮。
这是真公正清廉。
陆蕴轻轻蹙眉。
说实话,他也觉得很奇怪。
审理此案的是京兆尹,官居三品,无论是品阶还是实权都比他这个詹事府少詹事大得多。
整整一万两黄金,竟没有任何刁难,直接让官差抬来了陆府。
实在是匪夷所思。
“夫君打算怎么处理这箱子黄金?”朱氏又问道。
一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从前王玉娘嫁妆上的进益,夫君都是直接存入钱庄,打算等到大郎和宁娘成亲时再置办成聘礼和嫁妆。
陆蕴却道:“一半送去给廷儿,一半留给宁娘。”
他想过了,朱氏毕竟不是廷儿和宁娘的亲生母亲,纵使她心地再善,也做不到像对亲生儿女一样毫不保留的付出。
尤其是宁娘,过去十三年她没有同朱氏见过一面,又能生出多少母女之情?
他公事繁忙,大多数时间都顾及不到孩子,与其让宁娘依仗着朱氏的良心过日子,不如靠她自己。
至少手头宽裕了,能解决大部分不必要的烦恼。
不得不说,陆蕴的想法正中陆元宁的心。
她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过去她不是不知道生母留下了很多嫁妆,可一来她年岁小,嫁妆交给她只会引来不轨之徒的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