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尚书府后园已经聚集了很多小娘子。
乐安县主和陈清已经到了,尚元娘也亲自出来接待了她们。
当小娘子们都围着乐安县主说话的时候,枇杷一路压着绿衣婢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气势汹汹的陈锦云和神色凝重的陆元宁。
她们一行人瞬间吸引了小娘子们的注意力,纷纷将目光落到了枇杷和绿衣婢子身上。
有人认出了绿衣婢子,惊讶道:“呀,这不是容娘的贴身婢子樱儿吗?怎么会落在云娘的手中?发生什么事了?”
林月容自然也瞧见了,脸色顿时一白,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几步。
陈锦云此时已经朝她们走了过来。
谁知刚要走上前,乐安县主的两个婢子就站出来拦住了她们,面色冷硬。
陈锦云也不硬闯,只高声道:“县主,我有话要当面质问林二娘子,此事与县主无关,还请县主避让一二。”
林月容立刻抓住了乐安县主的衣袖,“县主,您别信她的话,她定是打定主意要破坏元娘的及笄宴,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
乐安县主如今十六岁的年纪,一头青丝如瀑,绾成了一个弯月髻,眉若轻烟,杏眸流光,穿了一身湛蓝色的及地长裙,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清新淡雅。许是因为出身大儒之家,她的五官虽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气质脱俗,书卷气浓厚,给人一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感觉。
她听了陈锦云和林月容的话,只是轻轻笑了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值当你们两个这般闹腾?容娘,你若有什么得罪了云娘的地方,就主动去同她道歉。还有云娘,今日是元娘的生辰,就算你是真的受了委屈,也该先忍一忍,否则你不是让元娘为难吗?你们既是受邀来参加元娘的及笄宴,那自然是要让她的及笄宴能够顺顺利利地举行才是。”
一旁的尚元娘也及时站出来道:“是啊,今日是我的生辰,又是及笄礼,你们就算真有什么不愉快的,也等今日过了再私下去解决,就当给我个面子。”
林月容是承恩侯府的嫡女,背靠太子和惠妃,陈锦云则出自山东望族,父叔兄长皆在朝为官,尤其是她的嫡亲兄长,才十四岁的年纪就拿下了小三元,前途不可限量。
尚元娘表示自己是哪个都得罪不起啊!
只能求求这两个小祖宗能偃旗息鼓,让她安心过完这个及笄宴了!
陈锦云并不想息事宁人,因为她知道息事宁人,就代表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