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殿下这般抬爱,却之不恭。然奴婢实惭愧,恕难从命。”
“为何?”
我羞怯道:“当年奴婢落难,是公子将奴婢收留,供以衣食。奴婢对公子钦慕不已,早已深爱于心,恨不得以身相许,以命相依,只愿此生伴公子左右,犬马不辞。奴婢低微,唯此一愿,望殿下成全。”
秦王:“……”
“这么说,你是决然不愿了?”
我眨眨眼:“奴婢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死人。”
秦王盯着我,一副匪夷所思之色。
他正当要再说话,忽然,一名内侍急匆匆地从廊下过来,走到秦王身旁,向他一礼,上前耳语。
秦王听着他说话,神色微微凝滞。未几,看向我。
那目光意蕴不明,灼灼逼人,却又似疑惑不已。
“知晓了,去吧。”他对内侍道。
内侍退去。
四周又是寂静,秦王的神色恢复如常,却是一笑,似感叹又似自嘲。
“今日甚是巧合,孤方才听到一件有趣之事,想来你亦颇感兴趣。”
我说:“愿闻其详。”
“就在你我先前说话之事,有一白鹤落在了凌霄观的露台之上,长唳三声,落下一锦囊而去。”秦王看着我,道,“你猜如何?那锦囊有一帛书,内里竟有一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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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先生归来的事,很快就传遍了雒阳。
当我回到院子里的时候,才进门,就遇见了刚刚练习射御和剑术回来的公子。
“霓生。”他走过来,神色兴奋,一边擦着汗一边说,“你听说了么?璇玑先生现世了!”
我看看他:“哦?是么?”
公子走到屏风后,一边更衣一边道:“不过此番他不曾露面,只将谶言留在了锦囊中。”说罢,他吩咐道,“青玄,再将那谶言念一念。”
青玄应一声,将一张纸抖开,念道:“慈德不孤必有邻,悯孝之契犹相因。棋布里闾城方寒,悲风摧柳霜依庭。密林含馀树存香,远峰隐半归头云。谁知河汉浅且清,展转思服望明星。”
公子披着衣服从屏风后走出来,问我:“如何?”
他的脖子和胸前刚刚用巾帕擦拭过,还留着水气和一片晕红,满室皆是兰汤的淡香。
我说:“这诗作得晦涩不通,不知何意。”
青玄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