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也被太子召了来。
众人分成三队,太子、平原王、城阳王各领一队,其余人等抽签。公子分到了太子名下,沈冲分到了平原王名下,而桓瓖跟着城阳王。
到了校场之中,只见尘雾淡笼,马声嘶嘶,好不热闹。
射御之事一向为贵族们所喜,每个人的随身之物,小到一枚箭簇,大到坐骑,皆值重金。而平日精心保养伺候,便是为了在这般场面上一展风采,供人品评。年轻的子弟们各骑着膘肥体壮的宝马,穿着轻薄而鲜丽的衣裳奔跑过场中,粗着嗓子嘶吼,与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模样截然相反。
天底下,简直没有比这更让人心血澎湃的事了。
场边上站满了人,而挨着校场的楼台之上亦是热闹。除了来参加马射的男子,许多女眷也入宫来,坐在楼台上喝茶赏景,居高临下地张望,兴致勃勃。
公子的射御着实不错,一轮过后,已拔得头筹。
沈冲今日穿的衣裳甚合我意,白底云纹,衬得他面目更是清俊。汗湿的薄衫贴在他的胸前和腰间,简直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我侍奉在场边,观看得正兴起时,一个小婢来到,说淮阴侯的女儿沈嫄要见我,让我到楼台上去。
若是别家闺秀,我大概会直接说没空。不过沈嫄是沈冲妹妹,爱屋及乌,当然还是要友爱些。
我整了整衣冠,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