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
“霓生,太好了!”惠风喜极而泣,拉着我的手,“我就知晓公子必吉人天相,不会被奸人所害!”说罢,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露出羞涩之色,在我耳旁道,“你与你家公子说说,让他也留下……”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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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冲虽仍然虚弱,但自从醒来之后,伤势渐渐缓和下来,虽还会时而发热,但不再昏迷。
第二日,公子让人将我的衣物送了过来。我便暂且在淮阴侯府住了下来,像从前服侍公子一样,住在沈冲的房里。
我自是求之不得,从我不必再担忧他一不留神没了性命之后,我那颗心便又蠢蠢欲动起来。
我只要想看他,无论何时都可以。每日睁眼闭眼都能见到沈冲的脸,简直美妙得像做梦。我甚至无时无刻都可以摸他,借着给他探额头、更衣、擦拭的机会,可大大方方上下其手。
更让我脸红心跳的是,他觉得坐得不舒服,或者想再坐起些的时候,我须得扶着他的背,帮他慢慢调整。
我的手臂贴合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与抱在上面无甚两样。我和他离得那么近,大可不要脸地感受他透过里衣的温热,以及那满怀的触感。他身上的味道很是好闻,淡淡的,自然而未经修饰。
我如同一个潜入他身边的贼,怀着不可告人之心,四处搜刮,贪婪窥探。
比如,在从前,我从来没有机会到他的内室里来。
在这件事上,我比惠风羞涩。她通过我,连公子榻上铺着什么纹样的褥子都知道了,但我从不曾问过她沈冲的内室长什么样。
我觉得拿这些问人甚是无趣,不如自己去窥觑。
如今,我终于算是如愿以偿。
与公子的相比,沈冲的内室要小一些,不过他的家俱物什皆简洁,器物也不像公子的那样讲究。惠风跟我说过,沈冲对用物一向随意,只要不是俗不可耐,他都无甚挑剔。
我甚是喜欢这一点,清爽利落,方为男子气概。祖父说过,有容乃大。对于真正的君子而言,高贵之气乃是随身而来,从不必金玉珍玩装点。淮阴侯好面子,学着大长公主的做派处处讲究,却教出了这么一个儿子,实乃老天开眼。
还有味道。贵胄之家无论男女,室中皆常年熏香,对香味的喜好则各不一样。如公子,他不喜欢浓,偏爱淡淡的兰香,室中所用香丸配方是他亲自定下。而沈冲房中的味道似檀,但并不俗气,反而夹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