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就去将你讨来豫章王府,如何?”
我讶然,看着她,不知她平白说出这样的话,意欲何为。
“奴婢惶恐,不知县主为何如此抬爱?”我问。
“不为何,”宁寿县主一笑,“我方才不是说了,我对你一见如故,甚是欢喜。”
我:“……”
“你放心好了。”宁寿县主接着道,“你到我府中来,不仅不必做侍婢,我还可让你做个女官,给你分派婢女服侍。比起在桓府中伺候别人,岂不好了千倍。”
我心底无奈。
什么一见如故,其实无非还是看中了我那装神弄鬼的本事。豫章王虽然也参与了倒荀,但皇后得势,太子横死,他这个仅剩的辅政大臣就变得尴尬起来。宁寿县主这个时候想起我,大概又是想要我展现展现遮胡关那般的神通,给豫章王指一条路。
这些贵人们总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总想拿些蝇头小利来笼络我,相较之下,秦王竟是最大方的。
“县主,”我说,“奴婢是桓府的人,虽得县主抬爱,然身不由己,县主当与我家主人去说才是。”
“可我想与你说。”宁寿县主道,“只要你愿意,我自有办法将你要来。”
我愣了愣,啼笑皆非。
“县主,”我说,“主人让奴婢留在公子身边,乃是为公子辅弼时运,便是县主去要,只怕也难得应许。”
“你那辅弼,不是说到你家公子娶妇么?”宁寿县主眨了眨眼睛,“待桓公子娶妇之后,我再去要你。”
“县主不可拿奴婢打趣。”我说,“背弃主人之事,奴婢万万不敢。”
“云霓生。”宁寿县主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不愿离开桓公子,是么?”
我窘了一下。
“县主何出此言……”我顺水推舟,露出羞赧之色。
宁寿县主一脸不喜。
“我看你有些才智,胆气也不输男子,想来假以时日,必也可有一番作为。”她皱眉道,“世间□□皆不过一时之乐,且桓公子与你主仆有别,岂得长久?你竟愿为此裹足不前,何其不智。”
我愣住。方才那般忸怩作态不过敷衍,不料她竟讲出这般道理教训起我来。
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我忽而有了些兴趣。
“县主着实谬爱,奴婢微贱之人,无所才学。”我继续谦道。
“无所才学?”宁寿县主道,“若真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