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
说来,这其实还是曹叔那事。因得荀尚的那一万金不知去向,又兼曹叔那假扮之事,如今赵绾可谓焦头烂额。皇后并不全然相信他说的话,只是此人掌管京兆府多年,又肯及时见风使舵,庞氏掌权后一直殷勤讨好,故而还把他留任。只是那一万金究竟是大数目,皇后并不甘心就此放过,于是责令赵绾严加追查,务必三个月内将金子找出来。
这着实让赵绾头大。故而虽然宫变已经过了两个月,他仍然不敢松懈,搅得雒阳到处鸡飞狗跳。他不仅每天让京兆府的兵马正事不干,只查问金子,还身体力行,每日亲自出去巡视,唯恐查问的人偷懒不干活。
我曾经不止一次在路过街上的时候,看到了墙壁上张贴着当夜嫌疑人的画像。那上面画的无疑是曹叔,但眼鼻歪斜,严重走形,甚至连胡子也没有画对,与未易容前的真人更是相差万里。就算哪天曹叔大咧咧地站在京兆府的人面前,他们也不会认出一根头发。
槐树里的那巷子依旧安静,我在门前叩了叩,未几,院门打开,是吕稷。
他没有多言,让我进了门,又往外头看了看,把门关上。
老张就在堂上,看到我,露出笑意。
“我方才还担心吕稷叫卖走得太早,女君来不及得知,不想女君就来了。”他说。
我亦笑笑,与他寒暄了一番,又问了问曹叔和曹麟在荆州如何。
“先生与公子甚好,我说起女君那事时,先生还问了许多,担心女君这边麻烦。”
我笑了笑:“我有甚麻烦,你下次见了曹叔,务必告知他安心。”
其实,我一直觉得买地是我自己的事,并不太想让曹叔参与,也不想让他知晓太多。故而先前他说代我去买,我也不曾应许。但我毕竟缺帮手,最后还是请曹叔帮了忙,且我既然允了老张和吕稷同行,便知晓他定然会详细告知曹叔。所以如今他这么说,我没什么可惊讶的。
听他说起曹叔关心我的话,我心底还是一暖。
其实我仍然很想向老张打听曹叔和曹麟的事,不过我知道就算问了他也仍然不会说,想了想,还是将念头压了下去。
我问:“你后来可去了那田庄之中?”
老张莞尔:“我今日请女君来,便是要禀报此事。那日我等与女君分别之后,依女君之言,驾着那马车远走,直至邻郡山中方才停下,将那车烧了。”说罢,他满脸可惜之色,“那车驾用料上乘,想来值不少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