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定下,三人也不耽搁。
公子入宫,沈冲则回府准备,我亦然。
公子要去找桓瓖,而我原本并不想让桓瓖加入,只是想让公子和沈冲去跟桓鉴借那宅院。但公子思索了一番,说平白无故要借那宅院,只怕一时难寻借口,且那宅院中也有仆人,我等三人毕竟是外人,极容易被窥破,到时圆谎封口则更是麻烦。而有桓瓖在则不一样,他熟门熟路,可安排得滴水不漏。
我想了想,亦是此理。毕竟这也算刀尖舔血的事,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不过,在公子入宫之前,我曾再三叮嘱他,必须要让桓瓖保密,连长公主也不能说。
公子疑惑地看我:“他要泄密,自是去与昌邑侯说,为何要告诉我母亲?”
我自不好说桓瓖与长公主另外有事勾结,道:“不过是为了防那万一起见,公子切记便是。”
公子答应下来,自去了。
公子说到做到,出去之后,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回到了桓府。
走进院子时,他步伐轻快,回到房中便摒退左右,把门关上。
“我去见了子泉。”他说。
“他如何说?”我问。
“他应允了。”公子道,“且他要与我等一道去探。”
我并不意外。桓瓖那般好事之人,立功做大事的机会从来不嫌多。我生病时他还我眼前晃来晃去,等的就是今日。
“不知子泉公子对皇太孙和太子妃如何看?”我问公子,“公子与他议事之时,他如何说。”
“他自是乐意。”公子说罢,却看着我,“你以为他参与不妥?”
我说:“只不过觉得子泉公子从前不曾知晓此事,亦不曾谈论,不知他心中如何想。”
“子泉是知晓大局之人,且桓氏与沈氏同气连枝,他至少不会讲我等卖了。”
这倒是。
我笑了笑,不再多言,又问:“公子可与他定下了碰面的时辰?”
“酉时在那别院中碰面。”公子道,“我回来时,先去了淮阴侯府一趟告知了逸之,方才也去堂上禀明了母亲,今夜与子泉逸之聚宴,不会回来。”
“公主可信?”我问。
“有甚不信。”公子一脸坦然,“子泉又与家中吵了,我说我和逸之去劝劝他。”
我笑了笑。
公子也有些偷鸡摸狗的天资,至少筹划起事情来颇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