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公子在此做甚?”我问。
桓瓖道:“想问问你,我便只是去收几套衣服?”
我无奈:“子泉公子在太极宫忙碌,莫非还有闲暇?”
桓瓖没有反驳,心照不宣一笑:“我就知道那事与你脱不开干系。”
我没有回答,道:“公子自可去忙旁事,那边到了夜里再计。”
桓瓖应一声,正要走开,我忽而想起一事,将他叫住:“公子。”
桓瓖回头。
我看着他,片刻,道:“公子,我家公子和表公子将此事告知你,乃是出于笃信。”
桓瓖目光一动。
“自是如此。”他颔首,“又如何?”
我说:“故而今夜,公子不可做多余之事。”
桓瓖看着我,脸上掠过些不易察觉的异样,少顷,却是弯起了唇角。
“甚多余之事?”他不紧不慢,“你怕我告知长公主?”
我知道就算他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也乐见慎思宫出事。但她一向疼爱公子,不愿让他以身涉险,如果得知,定然会来找公子麻烦。从目前来看,她并无这般举动,故而可以断定桓瓖不曾对长公主泄密。
“不怕。”我说,“不过公子知晓我所指为何。”
桓瓖神色平静,目中不辨喜怒。片刻,他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之态,没说话,转身自去了。
皇后并没有刻意将皇太孙之事隐瞒,天亮之后,雒阳已经人尽皆知。每个人都听说了皇太孙意图谋害皇帝,被英明神武的皇后识破,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并及时将皇太孙拘捕了起来。
当然,信和不信的人都有,一时间,议论纷纷。
而此时最为忙碌的人,除了宫里的皇后,大概就是我。
沈冲和桓瓖离开后不久,公子便上朝去了。他临走的时候,看着我,神色不定,欲言又止。
“公子且去上朝,回来再说。”我说。
公子深深地看我一眼,道:“我今日早些回来。”说罢,转身而去。
不待我坐下来喝一口茶,长公主那边的内侍就到了,说长公主等着我,让我过去一趟。
我应下来,跟着过了去。
“皇太孙之事,想来你知晓了。”长公主刚才宫里回来,有些疲倦,手指按着额边的穴道,“你如何看?”
“奴婢以为,公主可让豫章王的人准备好,皇后很快便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