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内必有征兆,若我输了,便给你写一幅字。”公子神色自若,“愿赌服输,这便是给你的。”
我:“……”
不是说不愿赌么……心里嘀咕着,却是乐滋滋的。再看向那上面的字,我不禁浮起笑意。
“多谢公子。”我说。
看着他脸上露出些淡笑,我心中一动,继续道:“不过公子给我一幅不够。”
公子讶然:“怎不够?”
我说:“公子忘了?从淮南去谯郡的路上,公子曾与我说,要我教公子本事,我说每日一幅字,公子答应了。”
公子愣了愣,片刻,似乎想了起来。
“你也不曾天天教我。”他立即道。
“可我还是教了公子。”我掰着手指算给他听,“我教公子去了散骑省,去景明寺桥救了公子,如今又给公子出了营救太子妃和皇太孙的主意。”
公子鄙夷:“景明寺桥是我救了你,营救太子妃和皇太孙难道不是为了逸之?”
我瞪起眼,刚想反驳,忽而想起他那时各种与我套话,打听景明寺桥内情时的模样。还有,昨天他问我想不想去淮阴侯府……
心中倏而警觉。
我对他方才的那句话不置可否:“至少公子去散骑省,我居功至伟。”
公子看着我,目光深邃。
“那你欲如何?”片刻,他问道,声音低而平静。
我也看着他,似在思索,眼睛却一直与他对视。
一,二,三……
第三下才过,目光不自觉地又转开,脸上隐隐发烫,败下阵来。
云霓生啊云霓生,装都不会装……心里有些恨铁不成钢。
“公子再交一篇便可。”我说。
公子却是爽快,轻声道:“善。”
我回头,只见他看着我,唇边弯着一点笑意,似乎全然不在意我方才避重就轻。
我也笑笑:“公子可要牢记。”
公子不理我,正要走开,忽而想起什么,回头:“你要我这许多字,不会要拿去卖了?”
我哂然,忙道:“怎会拿去卖?我定然视若明珠,入匣自珍。”
公子却似不信,没有像从前那样在我的吹捧面前露出受用之色,只扬了扬眉梢,道:“快收拾物什,莫让子泉与逸之等急了。”
我有点受伤。
这说的都是实话。日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