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我随他走到宅前,公子和沈冲已经坐到了马车里。
“怎去了这般久?”公子看着我手里的包袱,“这是甚?”
我说:“自然是今日出门的干粮,公子可要尝一块?”
公子无奈道:“快上车。”
我笑笑,登上车去,与他们二人坐在一处。
公子不曾让桓府来接,故而此番由沈冲送回桓府。而我不曾与范景道打过交道,须得沈冲带我到那宅子中,向范景道引见,于是也须得一道出发。
范景道的宅院并不远,往南走,过两个街口右拐。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我随沈冲和公子只见大门上落着锁,四周寂静无人,似乎从来不曾有人来过。
沈冲没有走前门,往宅旁的小巷里走去。这宅子不是太大,没多久,就走到了一道窄窄的后门前。
他抬手,在上面敲了三下,过了片刻,又敲五下。
这方法是昨日议事的时候,我教给沈冲的,不须说话,里面的人就能知晓来者何人。果然,片刻,那门即打开。一个老者站在门后,头发几乎全白,但精神矍铄。
不必猜,这自然正是范景道。
他看看沈冲,又看看他后面的公子和我,露出些讶色,却没有言语,往后让了让。
我一直留意着四周。巷子的两端,始终没有可疑的人影,确认无事之后,我也跟着公子和沈冲走入院中。
待得关上门,公子和沈冲向范景道行礼。
范景道抬手止住,压低声音道:“如今非比寻常,我等既是共同行事,便不必讲究那些虚礼。”说罢,问沈冲,“现下便出城么?”
沈冲颔首:“此事不宜迟,须得早行才是。”停了停,他朝屋子那边看一眼,道,“这边可有异状?”
范景道摇头:“昨夜至今甚为平静。”
沈冲和公子相视,神色缓下。
我知道他自昨夜回到别院之后,最担心的并不是皇后那边,而是桓瓖贼心不死,继续来向皇太孙下手。但如今可见,桓瓖正如公子说的那样,不会再继续。
范景道没有多说,引沈冲和公子走到宅中一处屋舍前,垂手在门上敲了三下。
“范少傅?”片刻,一个声音轻轻响起,是太子妃。
“正是。”范景道答道。
太子妃没有说话,范景道推门入内。
因闭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