弊。这般下去,雒阳要生一场大乱,且如今皇太孙殒命,圣上病重,无人主事,只怕凭太后声威,亦不可压住藩王。若雒阳局势不早早定下,诸国定然以勤王戡乱之名插手,到得那时……”
长公主亦叹口气,怅然道:“是啊,实教人堪忧。”她说着话,却将目光瞥了瞥我。
我知道她的意思。
豫章王的这番担忧,在我最初给长公主谋划的时候,便已经想清楚,定下了那引秦王入主宫城的下策。
而秦王今日既然已经来找过我,想来也定然接触过长公主,说不定,还跟她见了面。如今看长公主的神色,全然胜券在握,并不似豫章王那样思虑重重。
正想着,忽然,我发现宁寿县主在对面看着我。
她一直没有说话,却目光明亮,教人不可忽视。
“母亲,我可去守宫门。”公子思索片刻,道,“我在河西守过城,军务亦不陌生。”
“你去做甚。”长公主却道,“河西是河西,你对付的不过是些毛贼。如今此地可是宫城,岂得相提并论。且豫章王已经派手下得力之士,将宫门各处把守,有豫章王在,我等有甚不放心。”
长公主果然是个懂得把场面做全的人。就算不久之后形势不妙,她很可能会迎来秦王,将豫章王和梁王一并对付,如今在豫章王面前也要把话说得天上有地上无,哄得人家舒舒服服。
果然,豫章王得了这赞誉,面上神色甚是和蔼。
“元初可放心。”豫章王的语气把握十足,对公子道,“我那五千兵马皆精锐之士,无论攻防,皆所向披靡。就算北军全数攻来,也休想轻易拿下宫城。除此之外,另还有五千兵马已在路上,一旦有战事即可为增援,前后夹击,定教乱党不战自降。”
“莫忘了太后和圣上都在宫中。”长公主亦道,“豫章王奉太后诏令入宫护驾,胆敢攻打宫城者,皆犯上作乱,天下共讨,梁王便是有心来犯,也要掂量掂量。”
得了这话,众人皆露出鼓舞之色,唯公子仍看上去并非释然,看着长公主,没有多言。
正说着话,突然,外面有将官来向豫章王奏报,说宫门外来了一部北军兵马,说是梁王派来的。他奉太后诏令缉拿庞氏乱党,恐贼人在内宫对皇帝和太后下手,特来护驾。
豫章王冷笑一声,道:“去告知来人,便说圣上与太后皆是安好,梁王不必担忧,尽心缉捕庞氏余党便是。”
将官应下,转身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