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我问,“皇太孙呢?”
“皇太孙仍在范少傅宅中。”公子道,“逸之已经亲自去寻找。”
我沉吟,不料一事未平又起一事。
“太子妃不见,而皇太孙安好,可见是太子妃自己走的。”我说,“若是有人要下手,不会只对付太子妃而放过皇太孙。”
“我亦是此想。”公子说罢,似乎无意在此事上多费口舌,看着我,皱起眉,“秦王为何要见你?你与他无多交往,莫非他知道了你在宫中的举动?”
我不能告诉他我跟秦王的过往,只得讪讪,道:“或许。”
“我随你去。”公子随即道。
我摇头:“不必。”
“为何?”公子问。
我说:“公子须得在宫中守着圣上,等圣上醒来。”
“圣上?”公子不解,“圣上不是已经醒了?”
“又昏睡过去了。”
公子:“……”
“公子,”我不与他解释许多,道,“待得圣上醒来,对先前醒转临朝之事,必是无所记忆,公子须得将如今形势告知圣上。”
公子愕然,片刻,目光一动。
“那什么移魂之事如何解释?”他问道。
我眨了眨眼:“公子如实说便是。圣上这病可治好,乃是上天显灵。圣上一代明君,承命于天,有神灵护佑,岂非可喜可贺。”
公子:“……”
他脸上仍有犹豫之色,看着我:“可你那边该如何?秦王召你去,恐怕非善意。”
我说:“只要圣上安好,秦王就算有歪主意也无可奈何。公子若想将我保全,才更该好好守在圣前。”
公子看着我,少顷,颔首。
“你多加小心。”他说,“若他敢对你不轨,我定然去救你。”
我心中一热,看着公子,笑了笑:“如此,全靠公子。”
秦王的落脚之处,就在□□。
那里离南门本就不远,站在皇宫的城墙上,能够一眼望见。上百随从,护卫着豫章王和我出了南门,没多久,那数月前才见过的府邸又出现在了眼前。
它建成以来,只怕从未像今日这般风光。
虽那看上去多年不曾翻新的大门和屋瓦仍是先前所见的模样,但街上的军士和门前森严的仪仗,比入宫所见还要吓人。
其实从宫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