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还说知晓了圣上临朝之事。”
秦王亦是一笑。
“云霓生。”他说目光深远,“孤常想一件事。”
“何事?”
“璇玑先生将云氏家学传授与你,究竟是为何?就是为了让你将游戏人间,将世人都当傻子来耍么?”
我愣住。
“孤一向求贤若渴,亦早与你说过,你只要到孤帐下来,无论你要什么,孤皆可予你。”秦王看着我,“而你,只想留在那桓府中做个奴仆。”
说实话,秦王前一句,颇是戳到了我的心底,而听到后一句,我则立即清醒了过来。
我不禁笑了笑。
此人究竟是自视甚高,以为我要的东西,他果真给得了。
“缘由我早已说过了。”我旧话重提,“我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死人。”
“哦?”秦王道,“如此说来,孤若有了元初,你便会来么?”
我的笑容旋即凝在唇边。
“我是我,与公子无干。”我盯着他,“殿下若对公子动手,只会适得其反。”
秦王看着我,竟是露出了欣赏之色。
他没有言语,却忽而看了看亭外,道:“现下,可是快到巳时了?”
这话头转得太快,我不解其意,没说话,看着他。
秦王再度搓了搓手,长身而起,意味深长地看向我:“元初先前回了一趟桓府,如今有回宫中去了,是么?”
我警觉起来:“你要做甚?”
“圣上不是召孤入见么?”秦王神色轻松,道,“自然是入宫去,向圣山请安。”
秦王果真是把豫章王丢在了王府里,自出府而去。
当然,还带上了我。
他走出门的时候,仪仗已经摆好,辇车看上去不算十分华贵,但身形健硕的卫士列队前后,威风凛凛,就算未曾僭越,也能在气势上将其他皇子贵胄的豪华仪仗压下去。
出乎我的意料,在我走出王府时,那个叫玉鸢的侍婢走过来。她没有把尺素还我,也没有理会我,只望着秦王:“殿下要入宫?”
秦王道:“正是。”
玉鸢道:“奴婢随殿下一道去。”
“不必。”秦王声音和缓,“你随子怀留在府中,孤不在,一应事务皆由子怀节制。”
玉鸢答应下来。
秦王不多言,登上了辇车,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