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里衣,又将我的外袍穿在了上面。那外袍是用公子去年做冬衣时的余料做的,桓府里但凡对我熟悉些的人都能认出来,那衣缘内侧还逢着我的名字。所以,我现在穿在身上的,只有里面的一身玄衣。
这宅院里的确寂寥无人。我循着隐蔽之处潜行了好一会,也没有见到一个人影。我挑着漂亮的房子摸过去,没多久,果然找到了主人住的屋舍。
院子里也是空无一人,我从窗户翻进去,打开屋子里的衣箱,果然有些男人的厚袍子。我挑着看上去最不显眼的一件穿上,而后,原路翻回去。
仆人们都在庖厨的院子里,我去找食物的时候,只见他们都坐在庖房里烤火聊天。
我趴在墙头,正寻思着下一步,突然,一阵狗吠响起来,几乎吓了我一跳。只见庖房前,一只黄狗正朝这边卖力的吼着,凶巴巴的。
“阿黄,不许叫!”有人喝道。未几,一人从灶房中走出来,给黄狗丢了一块食物。
黄狗即刻呜咽两声吃起来,不再出声。
“走,我等到宅中去巡一巡,消消食,莫总窝在此处饮酒。”那人对屋里道。
屋里的人应下来,没多久,两个面色酡红的人走出来,说说笑笑,一道往外头走去。
我等他们走得远些了,放下心来,跳下墙头,推门进了屋。这些仆人倒是会享受,庖房里烧着炭盆,旁边放着酒壶,案上还放着些下酒的小菜。
我先取些酒水,将脸上的易容之物卸了,而后打开锅盖。只见里面有些面饼,还热乎着。我顺了几块,用巾帕包了塞到怀里,即刻离开。
出了那宅院之后,我走远些到了大路上,仍旧是寻了一辆往城里拉田产的马车,给车夫几个钱,让他顺道捎我回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