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也算贩卖私盐?”
张郅“哼”一声,道:“焉知你不是将私盐化到了海水里。”
郭维仍道:“若是如此,那些鱼虾早就齁死了,岂可活到现在?”
说话间,已有府兵尝了尝桶中剩余的水,向郭维禀报道:“县尉,确是海水。”
郭维的神色即刻变得不定。
我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里摇头。此人当真是蠢,强行嫁祸都不会。若他自己带上两包私盐来,我认也得认不认也得人,何须费尽心机找什么赃物……
正在此时,又一个府吏匆匆走来,在张郅耳边低语两句。张郅面上即刻露出了然之色,恨恨:“怎不早说!”说罢,转向我。
“你这馆中有地窖?”他问。
我讶然,随后,道:“有是有,不过那都是储物之用。妾这客舍常年宾客往来,总要备些米面食材,县尉若想看,妾便打开给县尉看。”说罢,我对老钱道,“老钱,你去……”
“不必!”张郅大手一挥,又是冷笑,“不必,我要看的可不是那些。”说罢,对身边的府吏点点头。
府吏随即领着几个府兵,手里拿着铁锹锄头,往厨房里去。
厨子老丁正躲在里面,见得这般阵仗,吓得跑了出来。
“夫人,这……这是……”他手足无措地问道。
我摇摇头,没答话,只站在门口看着那些府兵忙碌。
只见他们将一处闲置的灶头挖了开来,未几,忽然“哗”一声,尘土漫起。一个府兵兴奋道:“县尉!此处果然有地窖!”
包括小莺和郭维在内,众人都露出了惊愕之色。
张郅如获至宝,即刻走了进去。没多久,那灶台被全然扒开,他亲自领人下去搜。
“夫人,此处怎会有地窖?”小莺睁大眼睛,小声地问我。
此事,我倒是知道。这是老钱告诉我的。万安馆前任主人的那败家子,当年为了还债,也打起了私盐的主意,藏货的地方就是这灶台。
可惜贩私盐也是要讲规矩的,他几次拿了货拖着不给钱,这生意也就再也没得做了,这伪装成灶台的地窖也就再也没用过。
我心想,那给张郅出主意的人连这事都知道,想来是志在必得。可惜,我就算真的参与贩私盐,也不会像他们想的这样又傻又懒,连新的藏货点也不会备一个。
没多久,张郅从那地窖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不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