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然后为我关上门。
小莺和阿冉都已经离开,我身旁终于再也没了旁人。
我走到屋里,首先将随身的包袱打开,取出一套粗布衣裳换上,而后,又取出易容之物。没多久,我照着镜子,只见里面的人已经是一个肤色暗黄其貌不扬的乡下中年妇人的模样。
看着镜子里的人,我又走到天光下照了照,修饰一二,觉得无碍了,放下心来。
天色不早。我将院门闩上,而后,翻墙出去。
海盐是个小地方,并不似雒阳那样就算乡下也道路纵横,车马往来不绝。幸好绿水寺离县城并不远,我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已经望见了城墙,在关门之前进了城。
聚贤居和和万安馆,一个在城西,一个在城东。我进了城之后,径自往西而去。
看得出来,今日大概是杨申人生中最威风的时候。我还未走到聚贤居,才到街口,就被军士拦了下来。那些人穿着北军的服色,让我忍不住看了好几眼。时隔三年,如今在这里遇到,着实让我有些恍然之感,心中则更加觉得我先前猜测无误。这沈钦一个司盐校尉,皇帝却动用了北军给他护卫,想来他要干的事的确不会讨喜。
“这位将官,”我好言好语地说,“妾的舅父杨五,家宅就在这条街上。妾今日从乡中来看他,还请将官放行。”
那军士道:“我等奉命把守此处,不可放行,你绕道往别处过去。”
我唯唯诺诺,只得走开。
聚贤居周围的守卫甚是严密,我转了一圈,无论正门偏门,都有军士把守,严得好似看守犯人一般。自从我离开雒阳,还未遇过这样的阵仗。我无法,只得往别处磨了磨时辰,待得天色暗下来之后,在聚贤居围墙外寻一处无人的地方,翻墙入内。
杨申这客舍,地方比万安馆要大,仆人也更多。对于他这样吝啬的人来说,买来的奴婢能使唤压榨一辈子,比花钱请人要更划得来,故而他馆中的人也大多是奴婢,甚少闲杂之人。
这于我并无妨碍,因为我这身打扮,就是照着聚贤居的人化妆的。如今天色已黑,杨申那吝啬鬼,连司盐校尉这样的大人物来,也不舍得多点几个灯笼将馆舍照亮些,我即便走在廊下也无人看得清面容。
不过因得沈钦来到,杨申将客舍里的客人都清走了,如今整个客舍都是司盐校尉一行人。沈钦就住在聚贤居最好的一处院子里,当然,守卫比客舍外面还严。我看到几个仆婢拿着食盒要送进去,还未到院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