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鬼。”
青玄:“……”
“你……你真是霓生?”他看着我,目光变得激动。
我将一根指头抵在唇边,示意低声。
“不是我还能是谁。”我阴恻恻一笑,“可要我再说说你在大公子院中偷窥红俏更衣之事……”
“你敢!”青玄立刻涨红了脸,瞪起眼睛,片刻,那眼睛却突然也红了,他走过来将我抱住。
“霓生,真是你……”青玄声音呜咽,“你……你怎去弄了那么具难看的尸首,可……可吓死我了!”
我:“……”
时隔三年,青玄的外貌和声音都变了些,不过说起话来还是那样的喋喋不休。
他告诉我,当年我假死之后,桓府上上下下都乱了一阵,可最镇定的,却是公子。桓府有模有样地为那尸首行丧礼,但公子一次也没有露面,下葬的时候,他也没有去看。但桓府的人都觉得从那之后,公子变了。他不再跟长公主说话,就连桓肃,也不过每日例行问安。桓肃曾因此几次训斥他,他也不像从前那般发脾气,一言不发地听了,继续我行我素,如行尸走肉。
后来,桓肃和长公主终于怕了,公子要出去住,他们也没有阻拦。
我听着,只觉又是温暖又是心疼,问他:“公子离开时,只带了你?”
青玄一边磕着我在豫州买的香豆,一边点头:“公主原本给他宅中派了许多人,都被他打发了回去。”说着,他瞥着我,“公子知道你未死,是么?”
我点头。
青玄好奇道:“那你现在回公子身边么?”
我说:“不回。”
他不解:“那你去找公子作甚?”
我无语,青玄这人莫看有时计较得很,有时却颇为迟钝。不过我觉得我和公子的事还是莫声张为好,道,“自是担心冀州那些乱党对公子不利,来帮上一帮。”
青玄点头,仍有疑色:“可你从前装死,现在总不好再活着回来。”
他总算说到了点子上。
我说:“故而我到了邺城,须躲一躲。”
青玄想了想,却道:“那可不必。公子如今身边的人,从仆从到幕府,都是这两年才招揽的,除我和公子之外无人认得你。”
我讶然:“哦?”
“至于你的身份……”青玄想了想,嘻嘻一笑,“我亦有计较,你听我的便是。”
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