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置可否。
青玄说着却轻松起来,如释重负:“霓生,你既然回来,这些日子便仍留在公子身边得了。他连更衣都挑剔这个挑剔那个,有你在,我便解脱了。”
我瞥着他:“你不是司马么?还要贴身服侍公子?”
青玄愁眉苦脸:“别提了,公子听闻这河上匪盗横行谋财害命,就派人来巡。可东边圣上正在亲征,人手缺乏,公子就将我当了司马,说什么我跟了他许久,该历练历练……”说着,他叹口气,“这差使累人得很,如今日这般,夜里连好好睡一觉都不行。过几日此事完了,我还是要回去伺候公子,不过你来了我便可好好补觉。”
我哂然。
青玄又将几颗香豆放入口中,边嚼边道:“你如今在京中可出名了。好些人都说你有神通,不仅给先帝挡了灾,还知晓天机,连秦王护驾之事都在你的算计之中。你知道么?秦王知道你死了,还派人来府中吊唁。”
这事我早知道了,无所谓地“哦”一声。
“那真是你算计的?”青玄看着我,紧问道。
我笑笑,拍拍他肩头:“那当然了,不是我是谁。你要我帮你算算么?二十钱一次。”
青玄露出鄙夷之色:“你真是死性不改。”
夜里风大,不过到邺城的水路无礁石险滩,虽不敢张帆,但这兵船顺风而下,也走得甚是顺利。
一个时辰后,船到了邺城外的渡口。
出乎我的意料,虽是夜里,渡口上却灯火通明。
“此处这般繁忙?”我问青玄。
“也不是日日这般。”青玄道,“前方大营的辎重皆由此处转运,有时前方要得急,就须得连夜开工。”
我了然。
青玄虽满腹牢骚,这个司马却当得有模有样,到了渡口,先找守卫的将官去问这渡口的情形。我则要习惯避开人多眼杂的去处,带着斗笠站在一边,将斗笠的沿拉下来挡住脸。
不久,我却发现青玄兴冲冲走了回来。
“快,随我去城南!”他对我说。
我讶然:“何事?”
“公子就在城南!”青玄道,“方才那边将官对我说,有一批辎重运到了城南仓库,公子去巡视了。”
城南离渡口不远,我听得这话,心中亦是一喜,当即跟着青玄登上一辆兵车,往城南驰去。
城南亦灯火明亮,来往的民夫军士人影绰绰。青玄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