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回来。
我也如他先前叮嘱,用过了膳。见一切收拾妥当,公子让人安排车马,将我送出城去。
船已经备好,上面有四五个军士,都是公子的侍卫。
“他们身手都不差,可护你周全。”公子对我道。
我点头:“嗯。”
“霓生,”我从马车上下去的时候,公子突然叮嘱道,“你回去的路上,须安安分分。”
我讶然,道:“自当如此。”
公子眉间展开,深深地看着我,道:“去吧。”
我也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他,少顷,上了船去。
船夫撑起长竿,将船驶离岸边,溯流而上,沿着来时的水道而去。
我站在船头往岸上望去,只见公子一直立在那里,直到远去变作一个点,消失不见。
船走了一日之后,靠岸歇宿一夜,第二日继续前行,到了司州的黄河渡口,上岸换了车马,继续往南。
公子给我派的几个军士都不错,路上待我恭敬有加。夜里,在一处司州驿馆歇宿的时候,我特地点了许多酒菜,招待这些这些军士。
他们见得这般盛情,皆喜出望外,酒足饭饱之后,倒地酣睡不起。
我请驿馆中的人将他们抬到房里去,除了酒钱之外,又给足了两日的饭钱和房钱。然后,我将一张纸条留下,告诉军士们不必寻我,过两日再回邺城覆命,不会有人怪罪。
一切做完之后,我跟驿馆要了一匹马,挎上行囊,往北而去。
公子果然了解我,故而派人看着我,将我送回海盐。
可惜他对我的本事到底知道得不多。那些军士吃得饭菜里,我下足了药,够他们酣畅淋漓地睡上一天一夜。
我既走了出来,便当然不会乖乖的回去。
公子此战,连皇帝都牵扯进来,便不可失手。而其中最要紧的之处并非黄遨中不中计,而在于他能不能被抓到。为防万一,我须亲自去一趟,以保黄遨人头绝无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