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与逸之不曾跟随,亦不会再似先前一般安然。”说罢,他看着我,“你教我和逸之辞官,便是要我等暂避风头,是么?”
除了相貌出众之外,我就喜欢公子这一点,聪明通透,从来不必我多费口舌。
“正是。”我说着,苦笑,“太后和沈氏、桓氏那边如何?”
“太后不愿见我和逸之。”公子神色黯下些,“她甚是悲痛,在寝殿中卧病不起,淮阴侯夫妇陪着她,一应事务都交与了中宫。我出来之时,见到了母亲身边的徐宽,他说父亲和母亲派他来接我回府。”
我将他的手拉过来,将他的手指攥在掌间:“你辞官的事,他们知道了么?”
“应当还未知晓。”公子有些无奈,“他们若知晓,此时该上门了。”
我哂然。
“弑君的凶手,廷尉可判定了?”
“还不曾,但应当还是会落在黄遨身上。”公子道,“圣上还在时,中宫和周氏与东平王甚善,将来新帝登基,也必是倚重东平王。”
我心中叹口气。其实我和公子一样,并不认为黄遨可以靠假死免背这黑锅,但还是存着万一的念想,如今看来,还是多想了。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我问。
“不如何。”公子深吸口气,反攥着我的手,往四下里望了望,颇为感慨,“我这三年来总觉精力被朝中之事占尽,连看闲书的功夫也不剩,如今倒是可解脱些了。”
我看着他眉间的沉郁之色,知道他虽故作轻松,但心中仍为皇帝的去世而难受着。
“是啊。”我笑了笑。
因得一番折腾,夜里,公子躺下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跟上次一样,他与我同榻而卧,隔着薄被,将手环在我的腰间。
我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心猿意马,一如既往。
方才青玄离开公子房中的时候,看着我,一脸意味深长。
我觉得在他那擅长瞎猜的心中,我大约是个女桓瓖。
不知道他要是知道我和公子之前除了拉拉手亲亲嘴唇,什么也不曾做,他会不会很意外。
当然,我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最好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公子的清白已经被我夺走,让那些对他图谋不轨的什么闺秀什么名媛银牙咬碎愤而与君绝,让我和公子从此岁月静好花开富贵……
想着这些,我不由欷歔。
虽然背对着他,且黑灯瞎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