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解,只怕要祸及性命。”
张弥之似乎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动了一下。
“老神仙果然神算,事事言重。”好一会,他终于长叹一口气,“怪在下鬼迷心窍,被那财运迷了眼。在下亦察觉了这财运凶险,连日来水米难咽,忧心忡忡。故而在下找了许多号称神算之人来看相,奈何这些人几乎都是为讹钱而来,只有老神仙乃真才实学,教在下心服口服。”
我说:“公台虽身陷厄运,但仍是有福之人,若肯一搏,尚且有旧。”
“哦?”张弥之忙道,“还请老神仙明示。”
我说:“公台忧心者,可是那予公台财运之人心怀不轨?”
张弥之目光一动:“正是,莫非……”
我颔首:“公台所虑极是,老妇方才略略掐算,便已得知,那厄运所落之处,正在财运源头,可谓相辅相成一石二鸟。”
张弥之面色不定,道:“老神仙的意思是……”
我摇头:“老妇说了,公台这运数,牵连太大,老妇微薄之力,只可算到此处。今日说了许多,已几乎要犯了天机之禁,不可再探。方才所言,愿公台慎之思之,切莫掉以轻心。时辰不早,老妇还要回去为孙儿煮食,就此告辞。”
张弥之看着我,少顷,面上恢复了和气之色。
“多谢老神仙指点迷津,在下没齿难忘。”说罢,他又是一礼,亲自扶我起来。
我说:“公台客气,”说着,拄着杖,不忘将他的金子带上,往门外而去。
离开的时候,仍然是李岩驾车,不过后面跟着好几个骑马的仆人,说是要护送我到家。
张弥之不是蠢货,我知道了他的秘密,他当然不会愿意再找不着人。这些人,就是跟来将我底细翻透的。
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我告诉李岩,说我家就在大市里,随便报了个路口附近的地名,让他送我过去。
那路口是出了名的人山人海,中午时分,更是拥挤难行。果然,李岩虽然在马车上吆喝着让路,但全然无济于事,只能艰难地挪动,不久之后,那车后跟着的几个仆人就被人群挤得看不见了。
我不紧不慢,拿好所有物什,掀开车帏下了车,钻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天色不早,我当然不再打算回宣阳门。不知道太庙的典礼何时完毕,我须得赶紧回到宅子里,以免公子回去了不见我。
我对雒阳的各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