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会这样。
我想了想,故意道:“秦王说了他为何回京?”
“不曾说。”公子摇头,“不过他提起了你。”
“哦?”我问,“他说了我何事?”
公子道:“他猜到了你祖父就是楚国的云先生。”
我露出讶色:“真的?他如何说?”
“未曾说细说,大约只是从二者都姓云生出些猜错。”公子说着,停了停,道,“他还说起一事,我甚是不解。”
“何事?”我问。
“秦王说当今之世,须得手中有兵。还说我那邺城都督虽辞了,但兴许不久会有转机。”公子眉头微微皱起,“霓生,以你之见,秦王可是预备着做何事?”
我知道他心里所想,摇头:“不会。就算秦王有篡位野心,也不必亲自动手。京城里的这些人,哪个是安分的,还不如等一等,待闹起来些,秦王再领兵戡乱岂不美哉?三年前先帝病重,秦王受大长公主数次邀请,保证内应,方才领兵至此。如今秦王还未去辽东,兵权尚未回到手上,他更不会轻举妄动。至于他对你说的那什么转机……”我停了停,道,“我虽也想不出那是何意,但此言不假。你也曾说过,要在朝中立足,不可无兵马。这些年,你虽数次将兵出征,但皆临时委任,归朝后仍是文官。若非先帝遇刺,你留任邺城都督乃是甚好。”
公子颔首:“我亦是此想。”
二人说了一会话,见天色不早,各自去洗漱,准备歇息。
说实话,我一直蠢蠢欲动。
先前我与公子半途被秦王搅局,教我十分恼火,仿佛一只饿极的猫盯上了一盘烧肉,正要下爪去顺走一块,却眼睁睁地看着肉被人端走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坐在镜前梳着头发,一边盯着镜子里的人一边盘算着,等会躺到了榻上,我务必要拿出俾睨天下的气势来,公子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你在做甚?”正想着,公子的声音忽而在身后响起。
我一愣,回头看去,忽而觉得心头窒了一下。
公子刚刚在浴房里冲洗了回来,身上穿着单衣,如从前一般,松松垮垮的,露出喉结下的一片胸膛,结实而细腻。
脸热了一下。
别那么没出息。心里骂道。
我若无其事,一边转回头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自是在梳头。”
公子的声音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