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太傅,并将原本太子太傅名下的实权交到了太傅府。
故而短短数日,太傅府已经成为了官署中最热闹的地方。
我来到之后,只见各路人马进进出出,不乏高官显贵,仿若市井。
这般要紧的去处,门前自有许多迎送的小吏,不好蒙混过关。幸而这皇城之内,来往之人都是办事的,无甚守卫的必要。这太傅府也甚大,我转了一圈,找到了僻静的地方,瞅着四下无人,翻墙而入。
此番行事,其实有些麻烦。碍于有公子在,我不能随意挑选动手的时辰,只能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潜入皇城中做事。也是因此,最不好做的,在于从定计到施行过于匆忙,我无暇多方打探,不知道张弥之所处之处。
我落脚的地方,是官署的一角。与私宅不同,官署里没有什么供人散心的花园,到处是方方正正的屋舍院落,不好藏人。我才着地不久,便听到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往这边而来,忙收起绳索。
“你是何人?”刚刚转身,已经有人看到我。
看去,只见是两个太傅府中的小吏。
我忙从怀中掏出那木牍,捧在手中。
“小人是从散骑省来的,奉吴常侍之名,来给张弥之张先生送一件密函。”
散骑常侍吴裕,也是昨日皇帝登基之后任命的。周氏看上的人,免不得要与东平王来往,提他的名字当是安稳。
果然,那两个小吏听得如此,脸上的神色变得恭敬了些。
“张先生在东南院,不在此处。”一人打量着我,“这角落中又无路可走,你来此处做甚?”
我讪讪道:“小人新来,尚不识路,方才又一时内急,故而……”
二人一脸鄙夷,另一人捂了捂鼻子。
“你走反了,往东南院去吧。”一人道,“张先生忙得很,去晚了便又不见人了。”
我忙谢过,捧着木牍,自往院门外而去。
“……好好的茅厕不用,竟随处便溺,散骑省净塞了些什么人。”
走出几步时,只听他们在后面嘀咕。
我没理会,一路往东南方向走。路上如法炮制,又问了两次人,没多久,找准了去处。
东平王待此人果然不错,张弥之在太傅府中独占一处院子,可见其地位之高。
“张先生不在,方才太傅召他议事去了。”院子里的小吏颇是气盛,看也不看我,指指不远处厢房里一群坐着等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