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去了凉州。”
我看他一眼,不由地冷笑。
“元初如何,谢长史当知晓才是。”我说,“秦王不久前才令慕容显围攻武威,莫非谢长史不曾听说?”
谢浚面上有些歉然之色。
“我确不曾听说。”他说,“我一直在辽东,替殿下处置事务。若我在,定会极力劝阻。”
我不为所动:“是么。”
谢浚看着我,道:“霓生,你怨我?”
我笑一声:“各为其主,有甚可怨。不过谢长史将来再遇得这般事,切莫一边帮着别人对付元初,一边又对元初提交情。元初是个心软念旧的人,长史不为他心疼,我却心疼。”
谢浚淡淡一笑。
“你若是指秦王替我转交的那幅字,当时,我确希望元初赴凉州上任。”他说。
我瞪起眼,正待开口,谢浚打断道:“不过我并不知晓后面之事。我只希望元初上任之后,可认清时势,随殿下共修大业。为了此事,我还预备往凉州一趟,亲自劝说。”
“长史倒是对秦王忠心耿耿。”我讽刺道,“元初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元初是这世间难得的真正心怀天下之人,”谢浚看着我,目光深远,“霓生,你知道当今可安定天下的人,唯有秦王。若非如此,你今日也不会在此处。”
我“嘁”一声:“我来此处,是秦王逼我的。”
谢浚没有与我争辩,道:“霓生,我知你心中有元初。可他并非孩童,不须你护着。他以弱冠之龄担任重臣,又数度征伐得胜,足证他已可担当一方。你若是为他好,便莫再绑着他,放手让他拼搏,这世间,只有秦王可让他成就心愿。”
我听着,只觉心隐隐地撞着,心绪不定。
“我不曾拿他当孩童。”我反驳道,“我也不曾绑着他。”
谢浚淡笑:“是么。”
我不再理会他,转过头去,策马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