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可……”
“此事,孤意已决,不必再多言。”秦王打断道。
我闷闷不乐的望着他,不再多言。
秦王看我一眼,却似心情甚好。
“元初许了你何事?”他将手上的书放到案上,倚着凭几,“娶你么?”
虽然我不乐意向秦王交代我和公子的事,但听到这个“娶”字,我十分受用。
“正是。”我说。
秦王道:“据孤所知,你仍是奴籍。”
我说:“我早已拿回了籍书,桓府无此物,自不可将我落籍。”
我以为他会不以为然地告诉我,对于桓府和大长公主而言,他们有一万个办法让我就算拿回籍书也翻不了身。
但他没有。
“元初确是用心。”秦王道。
我心中不由一动。
他挑起这话头正好,我可以给他画个我与公子双双鞠躬尽瘁辅佐他成就帝业的大饼,让他高兴之下,许诺替我们扫除诸多藩篱障碍风风光光把婚事办了……
但他也没有说下去,转而道:“若今上晏驾,以你看来,京中将会如何?”
我愣了愣,不由地有些失望。
“须得看东平王手段。”我说,“宗室亦诸多派系,东平王若不能弹压各方,则亦不可维持许久。”
“东平王?”秦王看了看我,“如此说来,周氏、沈氏、桓氏等权臣皆不在你考虑之内。”
我说;“今上晏驾,周氏便已立足之地,沈氏亦然。至于桓氏,如殿下所言,乃弄权之辈,倒可凭世家声望支撑一番。然天下兵权大多为宗室瓜分,就算是再大的世家豪族,也只能依附其中,择木而栖。”
秦王正待再说,薛弼忽而到堂上来,将一张纸条呈上。
我瞥了一眼,只见那纸条甚小,一看便知是飞鸽传来的。
秦王将纸条打开,目光定了定。
“今上晏驾了。”他说。
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应一声,并不惊讶。
“殿下。”薛弼又道,“有一人自雒阳而来,自称东平王长史张弥之,求见殿下。”
秦王露出讶色,片刻,看我一眼。
“说孤近日旧病复发,正卧榻不起。请张长史到驿馆中歇息,明日孤醒来再见。”他即道,“请谢长史等幕僚到堂上去,孤有要事相商。”
薛弼应下,行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