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动。”
“如此,何时才算明朗?”云琦又问。
“凡出师者,必有名。”谢浚道,“当今朝中掌权者,如东平王等,皆心怀不轨之人,争斗之后,必定为祸天下。待到那时,方为明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殿下顺应人心,得天下拥护,方可成就大业。”
云琦冷笑:“只怕待到那时,奸党在雒阳站稳了根基,又得了诸侯支撑,再想撼动,便是难了。”
一时间,堂上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支持云琦,有人支持谢浚,不一而足。
此事,我已经跟秦王说过,无意参与他们议论,只静静地坐着旁听。
瞥向秦王,他似乎在认真地听着各方议论,那目光却是淡然,俨然已经是有了主意。
“众卿之意,孤已知晓。”待得议论的声音平静下来,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此事重大,孤以为不可急于一时。雒阳之变,众卿亦当保密,在朝廷讣告送达之前不可声张。”
秦王在众人面前乃有十成的威严,闻得他如此发话,众人也不再争论,纷纷应下。
“在下听闻东平国长史张弥之到了驿馆,”谢浚道,“当是为了雒阳之事。”
秦王道:“此事,孤自有计较。”说罢,他又对众人吩咐道,“自今日起,孤对外称病不出。府中一应事务,如往常之例,又子怀代为出面处置。”
众人闻言,不以为惊讶,反而皆笑了起来,纷纷应下。
秦王又与幕僚们商议了些事务,让众人散去。
众人起身向秦王行礼,告退而去。
我看天色不早,也打算回院子里去歇息。
才起身,却听秦王道,“云霓生,你留下。”
我只得坐了回来。
对面,云琦正与一名幕僚说着话,看我一眼,往外面走去。
“方才议事,你未发言。”秦王从玉鸢手里接过一杯茶,饮一口,对我道。
我心想这秦王果真不养闲人,谁干活谁不干活都盯着。
“我的主张已告知过殿下,我以为不必再说。”我说。
“这些幕僚皆孤心腹,任何议论皆可畅言,由众人共断。”秦王道,“你既是幕僚之一,凡心中所想,不可只告知于孤,众人亦当知晓。”
还有这般规矩,我说:“今日所议皆机要之事,每件事传出皆是麻烦。堂上足有二十余人,殿下便这般放心让他们知晓,不怕有人透了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