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来。故而还不如我自己出去一趟,说不定能在外面得些消息。
不过这其实并不需要我操心,因为我才在房里坐下,一个侍婢来找我,说洪昉方才又来了一趟,说他来取我给公子的回信,但我不在,便托她留言,说他先回客舍去,如果有回信,便派人交给他。
我愣了愣,明白过来。
先前我与他会面之时,并未说起过回信的事。这话,自然是暗示我去找他。
于是,我拿了几张纸,用木函封起来,对人交代说我去客舍送信,而后,径自往府外而去。
不料,才出了我住的院子,一人将我拦住。
是云琦。
他显然一直等着我,也不知在廊下站了多久。
“你不该与谢长史串通一气。”他引我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开门见山道。
我知道他会这么说,毫不意外。
“哦?”我说,“为何?谢长史说得不差。”
“谢长史?”云琦“哼”一声,“你将云氏置于何地?”
我讶然,看着他。
“你莫非还看不出来?”云琦冷声道,“多年来,谢浚屡屡与我作对。他本是个雒阳纨绔,不过诗赋书法出色得了名士之号。秦王看中他名声,便请来王府中做了长史。这般人,有甚真才实学。云氏自先秦杂家而起,在云氏面前,这些所谓世家大族蝼蚁也不如。可谢浚偏偏自视甚高,每逢议事定要说上两句以彰显才学,又嫉贤妒能,每每与我针锋相对,刁难不止。我在秦王帐下用事,乃是为了云氏日后再度崛起,这谢浚,便是我等的阻碍。”
我没想到云琦对谢浚有这般怨恨,听得这话,着实意外。
“原来如此。”我说。
“霓生。”云琦的语气缓下,道,“我不喜是非,先前不曾与你说这些,便是怕你忧烦。可秦王将你收为幕僚,日后自是要重用于你。你与我在这秦王府中,便是云氏的声名,无论何事,你皆不可与我相左,免得外人看云氏笑话。”
我笑笑:“言之有理,我知晓了。”
云琦颔首,那神色却并未全然放下,似还有话说。
“霓生。”果然,他注视着我,道,“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
“何事?”我问。
“我父亲曾说,云氏有一套秘藏典籍,乃历代先祖笔记汇编而成。”云琦道,“这秘藏代代相传,都在家主手上,先前应当由你祖父保管。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