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鸢却不走。
“还有一事。”她看了一眼屋外等候的人,又转向我,神色不屑,“殿下说,王府乃清静之地,望你修身养德,与人为善。”
我:“……”
这话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心里不由翻个白眼。不过是给人算算命,我哪里不与人为善了?
小气。
“是么。”我看着玉鸢,眨眨眼,“我若是不呢?”
玉鸢道:“殿下说,凉州那边的来信,他会代你收下。”
我:“……”
爷爷个狗刨的秦王,简直有恃无恐。
大约见我面色变得难看,玉鸢露出微笑。
“你可记清楚了。”玉鸢慢条斯理地说罢,而后,再不看我,转身走开了。
我虽不乐意,不过这是秦王的地盘,既然他亲自发话,我也不好与他计较。众人得知是秦王的意思,也不敢多逗留,各自散去。
无妨。
我心想,雒阳那样的地方,有钱人多多了。我在那边名声也大,只要得了机会,必是日进斗金。
心里想着,我重新变得雄心勃勃,关上门,继续收拾行囊。
第二日出发的时候,出乎我意料,秦王给我随行的护卫,竟有五十人之多。车马停在王府前,骑卒们中间拥着两辆马车,一辆自然是谢浚的,而另一辆是我的。
没多久,秦王也从王府中走出来,旁边跟着谢浚。
“霓生。”谢浚一贯的神色和气,过来跟我打招呼,身上穿着一身行装,看上去颇为干练。
秦王亦一身出门的打扮,大约要似往日一般去兵营巡视。
各自见礼之后,谢浚走到车驾中间,与领头的将官说话。
除了谢浚以外,与我一道去雒阳的熟人之中,还有冯旦。
我讶然,问秦王:“他去做甚?”
“你不是要帮手么。”秦王淡淡道,“莫看冯旦年纪小,他自幼跟着孤,算是王府中的老人。”
我心里翻个白眼。
什么帮手。不过是怕谢浚太老实,压不住我,派个冯旦来贴身监视。
“行囊都备好了?”秦王问我,“可还有甚要交代的?”
我说:“其他无妨,就是随从太多了。”
秦王:“哦?”
我说:“我此番回去须低调行事,阵仗太大,只怕惹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