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因为那承露宫的宫墙不高,我潜入进去并不困难。
“长史打算何时去探望董贵嫔?”我问。
“何时皆可。”谢浚道,“你有何想法?”
我说:“明日可去么?”
“自是可以。”
我又问:“此去见董贵嫔,须得密议些事,她身边的人可信得过?”
“贵嫔身边服侍的人不多,都是多年的老人,自是信得过。”谢浚道,“你要做甚?”
我说:“劳长史为我准备一身内侍的衣裳,明早给我。我随长史一道去见董贵嫔,不过长史须逗留得久一些,以便我潜出去见谢太后。”
“潜出去?”谢浚看着我,片刻,道,“那可是在皇宫之中。”
“我知晓。”我说,“皇宫中无甚闲杂之人,若论潜行,比在市井中容易。”
谢浚没有多问,少顷,颔首:“知晓了。”
“长史今日可去了东平王府中?”我又问。
谢浚道:“去了。”说罢,他面上露出一丝苦笑,“如你所愿,我从宫中出来之后,家也不曾回,便去了东平王府上。”
“哦?”我对谢浚这般听话甚为满意,“说了什么?”
“禀报见太后的事。”谢浚道,“与其由别人来说,不如我先自行陈述,可博其安心。”
我点头,这话确是不错。
“不过未说多久,东平王要与幕僚议事,我便只得告辞了。”谢浚道。
我说:“不必长,心到足矣。明日谢长史可继续去,说说辽东营中的事,东平王必是有兴趣。”
谢浚颔首。
“有一事你还不曾说过。”片刻,他又道。
我说:“何事?”
“事成之后,今上与太后何往?”
我看着他,笑笑:“这还用说,自是送往上谷郡。长史不是带来了好些侍卫,动手时便让他们在城外等候,待得接应,便即刻护送今上和太后往上谷郡。”
谢浚闻言,眉间神色舒展:“如此甚好。”
第二日清晨,冯旦给我送来了一身内侍衣裳。
“谢长史说,今日我和你一道随他入宫。”冯旦道。
我应下,将那身衣裳比了比,正合身量。
“霓生姊。”冯旦看了看门外,压低声音,“谢长史说,我等此番要去做些大事?”
我看看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