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想到了此事,却仍处变不惊,向司马敛道:“禀常侍,这车中除裘皮之外,还有好些药材。董贵嫔昨日腰疼病又犯了,等着在下将药送入宫中救急,还请常侍通融,莫耽误了贵嫔医治。”
“医治?”司马敛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道,“董贵嫔那些旧病如秦王一般,早不是一日两日,等得少许时辰也不是大事。长史,王法在上,不可违拗。”
我心知此人胡搅蛮缠,讲理无用,须得我来出手了。
这城门附近虽然开阔,但是人不少,乱起来颇为可观。
我和冯旦都已经下了马,看了看四周,趁无人注意,打算借着一旁的侍从遮挡溜开,然后给那司马敛来一招暗器,待得四周大乱,我等便好浑水摸鱼。
正当我要溜走,突然,不远处又传来呼喝开道和车马奔驰的声音,看去,却见是另一队穿着东平王府侍从服色的车马朝宫前而来。
车上坐着的,不是别人,却是张弥之。
待得近前,张弥之见得谢浚和司马敛,即令停下。
“伯文兄。”谢浚上前,向他一礼。
张弥之目光扫过那些军士和车马,从车上下来,与谢浚见了礼。
“先生。”司马敛见了他,淡淡道,面色却有些不自在。
张弥之颇得东平王器重,不但是东平王府中的长史,还曾兼任王傅,专司诸王子教学。司马敛在他面前,仍须以弟子之礼。
果然,司马敛虽然仍没有车上下了来,但也朝张弥之行了礼,只是看上去比对谢浚还不情愿。
张弥之答了礼,转向谢浚,露出微笑。
“今日府中有事,险些误了与子怀相约探望董贵嫔之事。”他说,“我匆匆赶来,不想仍在此处见到了子怀。”
谢浚道:“在下也是才到不久,常侍令将官检视贡物,故而耽搁了片刻。”
“哦?”张弥之看向司马敛,又看看□□的车马,“常侍欲检视贡物,为何?”
司马敛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定。
“此乃高祖皇帝传下的规矩。”他答道,“出入宫禁的车马皆须仔细查验方可放行,虽王公贵胄皆不可免。”
这话虽然与方才对谢浚说的全然无异,但在张弥之面前,他的底气显然弱了许多。
张弥之看着他,淡淡一笑。
“如此说来,常侍和不才的车马,也须得检视方可入内了?”他看着司马敛,“不知常侍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