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秦王那小心眼的,该不会真扣下了吧?
他敢……
迷迷糊糊中,那些念头逐渐散去,没多久,我发现我回到了公子的那处府邸。
他穿着官服从朝中回来,告诉我,他再也不必回去了,让我收拾物什,与我一道回淮南去。
我高兴不已,忙收拾了物什,将私藏的金子都堆到马车上。但正要启程,我却发现那马车里还坐着一人,定睛看去,竟是秦王。
他身上穿着皇帝的冕服,手里拿着我的金子,看了看我,似笑非笑,说你要走,怎也不告知孤一声?
我冷笑一声,拿出一张帛书,在上面写上“桓皙云霓生放归四海畅行无阻”,而后,理直气壮地交给秦王。
秦王却看也不看,将那帛书扔到一边烧了。
我大怒,正要斥责他不守信义天打雷劈,不料,发现面前的人已经变成了公子。
霓生。他蹙眉看着我,道,秦王说,你要我与他共侍一妻,是真的么?
我愣住,只觉头轰了一下,似搅了一团乱麻。
正当我急着向公子解释,忽然,身上被人推了推。
我睁开眼,耳边传来桓瓖的声音:“……醒醒,时辰到了。”
我忙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只见一片漆黑。
原来是个梦。
幸好。
我啼笑皆非,心里却松了口气。
“你怎睡觉这般不踏实。”桓瓖道,“嘀嘀咕咕的,莫非梦里也在给人算命?”
我说:“公子猜中了,我方才在梦里觐见了太上道君,将今夜行动之事向他询问了一番。”
“哦?”桓瓖目光微亮,“他如何说?”
我说:“太上道君说,今夜诸事皆大吉,不过有一件,却是十分要紧。”
“何事?”
“便是圣上那焦尸之事,”我微笑,“他是九五之尊,非子泉公子这般天潢贵胄假扮不可,且那烧熟之态,不可太生,也不可太焦,恰恰九五成为宜。”
桓瓖:“……”
“云霓生。”他拉下脸,似忍无可忍,“你是欺我不敢打你。”
我笑笑,揉了揉眼睛又伸展了一下四肢,不理会他,自下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