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不缺人手。
我先把通往屋后的窗开了,以备退走,而后示意沈冲去把门。他了然,即走到门背去,开一条缝,盯着外面。
诸事妥当,我不再耽搁,将榻旁的灯烛点起。
只见这瞿连果然如桓瓖所言,一脸麻子,因为醉酒涨红,那些斑斑点点更加显眼。不过这人长得并不太胖,只是个子比桓瓖矮一些,桓瓖扮他并不难,在这般夜里,差别不会太显眼。
桓瓖看着,颇是好奇。
“他真不会醒?”他问。
“当然不会。”我说。
桓瓖似不太相信,上前去将他推了推。
瞿连无所知觉。
桓瓖若有所思,未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果然不醒。”桓瓖心满意足。
我:“……”
周围无异状,可说话无妨。我一边掏出各式物什,一边问桓瓖:“你怎知他这院子里无别人?”
“此人在营中有个出名诨号,曰半夜疯。”桓瓖道,“他有酒瘾,夜里醉酒必然梦游,还会发酒疯杀人。从前那刺杀东平王的刺客,便是好巧不巧撞到了此事。他身边侍卫皆知道厉害,每逢他宿醉,必不敢近身。”
沈冲在门边观望着,忍不住回头问:“如此,你又怎知晓他今夜定然宿醉?”
桓瓖冷哼,指了指地上的几个空酒罐:“为了此事,昨日我家的酒窖都快教他搬空了,岂是白送的?”
我和沈冲相觑一眼,皆是了然。
桓瓖又看了看瞿连,好奇地问我:“中了这迷药的人,个个都会这般死睡么?”
我说:“嗯。”
“打得再厉害也打不醒么?”
他问得着实太多了一些,我阴恻恻一笑:“何止是打,可为所欲为,刀刺火烧砍头剁脚不限,公子不信,我这里还有些剩,可以一试。”
桓瓖目光微微变了变,即刻道:“不必。”
我不多言,指了指不远处:“去看看那边有无水盆巾帕,拿过来。”
桓瓖看向放着洗漱之物的架子,走过去,未几,端着一只木盆走过来,上面放着巾帕。
我接过,道:“你且去与表公子把风,我让你过来再过来。”
桓瓖:“……”
“为何?”他问。
我不解释,直接从袖中拿出那装迷药的瓶子。
桓瓖即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