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哂然。事隔三年,他还惦记着这个。
“陛下要学甚本事?”我问。
“甚本事皆可。”皇帝看着镜子,兴致勃勃,“这易容之术就甚好,你教朕学来。”
我:“……”
正想着该如何回话,一个侍卫走进来找我。
“桓将军又闹起来了。”他一脸无奈,“我等都无法,都督和沈太傅还在议事,不得打扰,只好来请你去看看。”
我了然,即随他出去。
桓瓖到底是公子的堂弟,没有被人真心为难,虽然手脚被绑着,但也绑了个舒服的姿势,手上一圈绳子,脚上一圈绳子,堪堪足够让他不好逃跑罢了。
不过桓瓖并不是什么安分的人,一下说渴了,一下说饿了,一下又说内急要如厕。
出舱之后,我特地又去公子和沈冲议事的船庐看了看,门仍然关着,守门的侍卫将我拦住不让进,也不知他们在商量什么。
我有些悻悻,转身走开,进了关押桓瓖的船庐。
见我进来,他嚷得更是来劲,道:“元初何在?我要见元初!”
我觉得他着实聒噪得很,一阵心烦。我没多搭理,看一眼他身上的内卫衣裳,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拿出药瓶,将一点药粉洒在巾帕上,在桓瓖惊恐的注目中,捂在他口鼻上。
未几,桓瓖的眼睛闭了起来,昏睡过去。
我将他手上的绳子解开,脱了外袍,给他将衣服换好。
而后,我将解药放在他鼻子边上。
桓瓖打了个喷嚏,一下睁开眼。
他看着我,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四下里看了看,又往身上看了看。
“你……你对我做了甚?”他瞪着我。
我阴险地笑了笑:“我做了甚,公子还不知道么。”
桓瓖面色不定,又急忙往身上看了看。
我说:“公子放心好了,不过是为了给公子换了身衣服,让公子小睡了一觉。”
桓瓖大约终于搞清楚了自己完好无损,面色松下。
“我这药效公子可是试过了,可知我不曾诓骗公子。”我说,“公子若还是这般动来动去不肯安分,我忍不住便会再让公子睡上一觉,到潼关再将公子唤醒,可皆大欢喜。”
桓瓖骤然又变色,一下坐起来:“云霓生,你休拿这些旁门左道来威胁我,我就不信元初会许你伤我!”
“我何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