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恐怕比我等凶险许多,万事保重。”沈冲道。
公子颔首:“知晓。”
沈冲又看向我。
“霓生,”他说,“元初便有劳你照应。”
沈冲说话就是好听。我心想,知道我爱听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也不觉得腻。
“表公子放心好了。”我笑笑。
沈冲莞尔,又看向桓瓖。
桓瓖一愣,翻个白眼,转开头去。
沈冲露出无奈之色。
“子泉,”他说,“先前多亏你照顾我,对不住之处,你多担待,我日后再赔罪。”
桓瓖瓮声瓮气地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霓生。”惠风将我拉到旁边,一脸担忧,“你可想好了,好不容易出来,又要回头么?”
我说:“你也说我天不怕地不怕,有甚好操心。倒是你,从来不出远门,此番去凉州只怕要许多辛苦。”
惠风撇撇唇角:“总好过在雒阳担惊受怕。”说罢,她却瞅瞅公子那边,一脸艳羡地嗫嚅道:“你又可日日夜夜陪着桓公子了,真好……”
我:“……”
说实话,我心里也很美。
“放心好了,你去的可是凉州。”我笑笑,搂着她的肩膀转向一旁,压低声音附耳道,“凉州也有不少俊俏男子,有斯文有健壮,身长八尺丰俭由人,不曾婚配至今孤身……”
惠风面上一红,眸光流转,却瞪我一眼,嗔道:“你莫胡说,哪有人比得上桓公子!”
我笑嘻嘻:“那可不一定。你若是看上谁,便告诉青玄,让他替你打听,不过你须得多与他说说红俏。”
惠风愣了愣:“红俏?为何?”
我眨眨眼:“到时你就知道了。”
惠风看着我,茫然不知所以。
“你也回去?”这时,身后忽而响起桓瓖的声音,转头,只见他不知道何时来了,狐疑地看着我。
“正是。”我答道。
桓瓖的目光变得颇为玩味。
“莫不是要去见秦王?”他说。
我说:“又如何?”
“你疯了。”桓瓖道,“你真以为你那般戏耍秦王,他还会拿你当什么幕僚,你二人落到他手里,元初如何尚不知晓,他却可将你撕了。”
我说:“秦王撕不撕我不知晓,不过公子当考虑考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