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至今几乎无眠。进了院子之后,众人也不废话,即刻分派屋子。
桓瓖让那两个侍从住一间,他自己住一间,给我和公子一间。我随着公子进到屋里,只见里面颇大,陈设亦精细,还设有取暖的地龙,一看就是给权贵准备的。
尤其是内间的榻,舒适宽敞,躺三个人也无妨。
“如何?”桓瓖颇有些得意,看看公子和我,意味深长,“方圆百里,唯此处有这般大榻。”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耳根一热。
公子往榻上看了看,却回头将馆人叫住。
“被褥一条不够,再加一条。”他说。
馆人应下,忙去吩咐。
桓瓖讶然:“这室中连地龙都有,你添被褥做甚?”
“一人一条,自当要两条。”公子说。
桓瓖看着他,突然,目光一动。
“你二人……”他狐疑地看着我和公子,压低声音,“莫非还从未……嗯?”
我:“……”
公子:“……”
我瞪着他,脸上好像被人放了把火。
公子亦有些不自在的神色,即刻拉下脸,冷冷瞥他一眼:“你整日都想些甚,乌七八糟。”
桓瓖脸上的疑惑变成了震惊,看着我们,紧接着问道:“为何?”
“甚为何不为何?”公子不耐烦地瞪着他,颊边隐隐透着红晕。
“我饿了,去堂上看看有甚吃的。”我嗫嚅着对公子道,说罢,逃也般走开。
出门的时候,只听桓瓖对公子道:“这有甚好难为情,你若是不得法,我教你……”
“住口……”
这驿馆里自是有许多好吃的,方才那馆人已识得我模样,见我出来,殷勤地迎上前:“这位郎君,可是桓将军有何吩咐?”
我正待答话,只听身后传来公子的声音:“我等在堂上用膳,可去取膳来。”
转头,他竟是跟了出来,旁边跟着笑得一脸内涵的桓瓖。
馆人忙应下,要引我等去雅室。
公子却道:“不必,就在这堂上便是。”
馆人讶然,看向桓瓖。
桓瓖道:“便如此。”
公子四下里看了看,也不让馆人引路,径自朝一处空置的案席走去。
没多久,那两个侍从也跟出来。驿馆中的案台都颇大,众人围着落了座